【沙薇】阶上囚(5)

“好久不见，Miss.Wednesday。”
“差不多有八九年了吧。”薇薇看着希拉的方向，今晚她格外没耐心，居然在露台入口探头探脑，偷听技术如此拙劣。“嘿，希拉，等我喊你你再上来！”
希拉不再探头探脑了。克洛克达尔问她你的侍卫怎么换了，薇薇回答说贝尔在四年前就战死了。
她再度捏起酒杯的细颈，倾斜45度，看着红紫色的液体呈一条细线在半空中下落，又好像是静止不动的。他知道这是阿拉巴斯坦悼念亡者的习俗，倒掉一半酒，剩下一半的酒自己喝掉。
做完仪式的前半部分，她忽然没什么心情进行后半部分了，就把酒杯放在露台边缘。她明知故问道：“你现在在为塞拉瑞斯王室做事？”
各国都有招募黑色职业者的秘密传统，奈菲鲁塔利王室也难洁身自好，不过父王坚决不任用黑色职业者。薇薇秉承他的原则，不是合法公民不任用，以后会不会任用倒也说不准。
“对。”
“还真有国王敢给你合法公民的身份。”
“但我现在确实是塞拉瑞斯的合法公民。”他摊摊手，指了指制服上绣的玫瑰，那是塞拉瑞斯的国花。
“作为一个海盗你还真是喜欢玩政治啊，听没听过一句话：男人最不该沾的四样东西，烟、酒、毒品和政治。”
“听过，奈菲鲁塔利二世的王后说的。”
她低低地笑了：“然而这句话是错的，女人也不该沾政治，政治有毒。”
她又想起阶上囚的事，但没说出来，克洛克达尔看出她有想法，说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毕竟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夜晚了。
“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夜晚了。”反复咀嚼这句话，渴望自由的欲望瞬间淹没了她。迎着夜风把高高的发髻散下来，水蓝色的长发。接下来她讲述了自己那一套理论，他听得好像还挺认真。
多么奇妙的夜晚啊，曾经互为仇敌的两人在如此特殊的情况下再次相见，随着身份地位的转变，两人的关系也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说，这是假的和约吧，一步不让的还怎么谈。”她抱怨着，用手试了试脸颊的温度。酒精在她体内的作用从来都是巨大的，哪怕只喝一口。“啊，我好像有些醉了，胡说些什么不要在意。”
“是问题总有解决的办法。”他站得离她很近，差不多两人快靠到一起。
薇薇朝边上跨了一步，远离他：“你什么意思？”
“你说我什么意思。”
“套话有意思吗？”
“你觉得有意思就有意思。”
“这么说话一般人根本听不懂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