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 5
任琼走出10号病房时,刚才和任春生说话的那个男人走进了旁边的病房。任春生站在两个病房门口之间,抬了抬下巴“那个是学校的同事,他爱人是乳腺癌”。任琼从病房门口往里看,没分辨出刚才那个任春生的同事,病房不大只有四张床,看起来相当安静不像10号病房那么吵,似乎是这边的病人都不是很健谈。病床上的人都是躺着的,所以从门外看不到脸,只能看到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挂钩上一个个输液瓶,仿佛那就是他们的脸。
任春生告诉任琼,今天已经没什么事,可以回去了,明天早上要早点来,陪赵老太太做检查,晚上赵老太太一个人住在这应该没问题。任琼应了一声转身就走。走廊尽头走过来的发传单的中年妇女正在敲右手边的房门,手上提的手拎兜里满是厚厚的纸张,上身似乎穿的是某个学校的校服,任琼走到护士站时回头想看看那校服后背部位是哪个学校的标志,打热水回来的一个年轻女人刚好把他的视线挡住,任琼也就不在去想这是。男厕所旁边的病房里围了一群人,或者说是一大群,不大的房间塞满了一群患者家属,背对着门口看不到脸上的表情,刚进门的护士向在加塞一样插入人堆之中,另一个护士抱着一个监护仪正想把缠成圈的电线解开。水房里出乎意料的没有人,女厕所的帘子下面看得到两个人的腿正在往外走。电梯间里面几乎没人,单层电梯正从9楼上来,另一部单层的观光电梯到时马上要到19楼。
进电梯的时候任琼感觉很想笑。“观光电梯”。嗬。透过外墙玻璃,周围的的矮楼慢慢的又渐渐快速的长高,主干道上的车川流不息,一切都是忙碌的,从不休息,就连堵车都是如心跳般忙碌着,医院屹立在道路旁,四面八方的患病的人,被血管运送到这。对于一些人来说这是被治愈的过程,可是对于有一部分人而言,区别只是在哪死,亦或是在哪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