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回】第一章 熵止下的旋涡(6)

好像什么矛盾都解开了似的，她竟然帮了我的忙，还说是什么报答。看来我是完全被她的节奏带着走了，但归根到底又能有什么矛盾呢？我这样的人分析不出也是正常的吧，矛盾这种东西压根不用去想的。
“看着你带着他们一起看风景的份上，我就网开一面，不把你挂路灯上了。”
又是这古代玩笑话，她望着远离的我，稍稍弯头，微笑着。恶魔或天使，纳米微风吹拂着她的银发，飞出的两道粉尘好像地球上的柳絮。也许我还可以问问她，但在自己还能做到的时候，别人总是麻烦的，合作也是麻烦的。
在捣鼓她给的资料之前，我还得整合好之前的地质信息，与之前的纳米模型比对，至少表层附近并没有太大的出入。表层岩石受高温龟裂膨胀的原因在于，稍下面一层铺满了某种碳的化合物——我有了某种假设，虽说农业的概念在几万年前就消失了，但这里曾经也许是颗农业行星。这些碳的化合物不是别的什么，就是些在极端情况下的植物化石，也许是引擎带来的压力造成的，也可能和这里泛滥的植物的性质有关。但总归在人类的改造下，能形成占据一个地层且连续的化石，也只能是如此了。总不可能是植物文明吧，这种缺乏能动的生命形式，至少还没有出现植物“系统”的概念。而在这一层级中，确实包裹着人造建筑，但大部分管道都被灌输成了人类遗迹化石，和地球上的潜穴一致。那么纳米机器人，在过去确实是农业生产玩得花，大气控制、撒药、控温……还包括夺舍电子仪器这种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