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海森X你】爱欲与梦境理论实验报告（下）（开车）(3)

然而，一只微凉的手，握住你紧紧攥住的左手，轻轻撬动开聚拢的五指，在将你手掌里的按钮拿走的同时，指尖也不经意地滑过掌心，刚巧勾勒过手掌凹陷的弧线，留下一点唯有自己才能真切感受到的痒意。
“学姐，你不要太紧张，放松……”
你听到艾尔海森呼吸声像是海风一样，漾在你的耳边，一起一伏，骤然绘变出轮廓不清晰的连绵山峦，又像是那层层叠叠涌起的海波。在不知不觉间，你的呼吸就与他同步了。
而后，在仪器的帮助和艾尔海森绵长的呼吸下，一点一点的任由自我意志坠入黑暗。
3
你睁眼时，看见面前有一株香辛果，那是须弥地区最常见的果实，常年生长在炎热潮湿的雨林当作，是须弥人必然识得的香料植物。
那是还未生长成熟的香辛果，只有顶芽部分刚结出一个小小的、淡红色的果实，往下是嫩绿色的茎，左右侧枝悬着圆润的翡翠叶子。距离土地稍近的枝条末端则生出一朵纯白的花来，在叶子的包裹下羞怯地露出一点点雪白昭示自己的存在，像是躲在了层层雾纱后的美人，只淡淡地勾出一点朦胧的意境，隐秘而耐人寻味。
你很快惊觉到有一股凉意丛生。于是定睛一看，不知何时，一条吐着信子的青蛇竟然靠近了那株还在悄然生长的香辛果，缓缓地缠上香辛植物的主干。

你不知道自己的主体性是否存在，但似乎你与那株香辛植物能互通五感，因此蛇皮上的寒凉才能侵袭你的背脊。
那株尚未成熟的香辛植物在青蛇的衬托下，显然变得羸弱可怜起来，却又好似被赋予了诱人的生命力。微凉的蛇皮摩擦过纤细幼滑的植物根茎，它整个躯干就陡然颤栗起来，又像是被人骤然拉开的弓弦，向前拱起一个微微紧绷的弧度，而后又像是抵挡不住蛇的节节攀升缠绕，软绵绵地塌下，顶端那原本还未能采摘的果实此刻竟也突然变得红艳，仿佛到了最佳品味期，静待採拮与品尝。
你能真切地感受到，香辛果的高温高热与蛇皮的刺肤寒凉，像是同时感受着须弥沙漠地带极端的日夜温差，不可名状的欲望研磨着内心的沟壑。
青蛇已然绕着植物主干攀升到顶端，橙红的竖瞳恰似昏暗楼道里的警示灯，无由来地让人感到惴惴不安。可是香辛植物它无处可逃，无处可躲，只能被牢牢地锁在蛇为它创造的囚笼里，可怜兮兮的耷拉着根茎与枝叶，像是被微弱的电流窜涌过一般，酥软地垂下娇嫩的果子。
青蛇嘶嘶地吐出猩红的蛇信子，涎液落在果实上，像是从熟透了的额头上滴落下津津的汗珠，徒留下一片暧昧的水色。
青蛇的将尖牙对准香辛植物的果实，稍微用力便撬开那层柔软果皮，而后蛇信子毫不留情地向香甜的果实内部探去，先是舔舐，再是卷着果肉强势地反复品尝，甚至攻城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