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诡事录】续写之九万案(3)
此案原本就是个普通盗案。老者姓刘,长安县人士,居于延兴门外枫岭乡,以贩卖山货家禽为生。两个多月前进城贩货,顺道去东市钱庄取了十贯铜钱,将其包裹妥当后压放在竹篓底部,上面又挤挤囊囊塞满鸡鸭野雁角雉。原本以为如此便万无一失,刘老翁便放心大胆地一路叫卖回家,谁知到家之后一翻,那沉甸甸的十贯钱早已不知所踪,他是挑着一担石头走了十几里路!
此案原有长安县管辖,经过逐一排查,捕快不出两日便将嫌犯捉拿归案。可谁知这嫌犯落网后死不认罪,一口咬定从未见过刘老翁的十贯钱,自然更是拒不交代赃物下落。根据大唐律法,定财物罪须得人赃俱获,这一来二去,十贯钱案变成疑案,压在大理寺少卿的案头待批,而嫌犯杜石,也被提到了大理狱关押。可十贯钱下落不明,刘老翁小儿子的亲事因此告吹,一家人闹得鸡犬不宁,是故其言语间多有不忿,频频口出秽语。
期间,立于一侧的评事陈豹几次欲出言打断,皆被卢凌风抬手挡下。方才他仔细翻阅了卷宗,又听那老者再次复述了当日情形,心中已盘算出一二。他从榻上起身,朝老者躬身作揖,随后道:“老翁,某在地方为官时,曾屡次与人有过七日破案之约,想必七这个数字于我而言颇是吉利。这样罢,我也与您约着七日,七日之后,定为您找回这十贯钱。”
此言一出,众人哑然。主簿王念理心道此子果真骄狂,纵此案事小,大理寺上下也断断续续调查月余,岂有七日便可勘破之理?就算他卢凌风果真七日破案,又将大理寺众官差的颜面置于何地?行事如此不管不顾,也不知明里暗里会得罪多少人?王念理心中不屑,面上分毫不显,只抚掌赞道:“卢少卿雷厉风行,想必此案定能水落石出……刘老翁,你且放心回去等消息罢!”说着,亲自引着老者往门外走。而这一边,卢凌风吩咐陈豹唤来狱丞陆骅、谢九攀二人问话,便又重新坐回榻上,打开卷轴细细研究。
不多时,陆骅、谢九攀二人带到,行礼后,卢凌风单刀直入:“狱中关押的嫌犯杜石,近况如何?”想必一路上已有人提点,陆、谢二人对视一眼,便由其中善言者谢九攀开口答道:“禀卢少卿,这杜石约莫个把月前送来大理寺,被审过一次,挨了些揍,将养了这些时日,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平时也没见说什么话,一开口便是喊冤。……大人,是要提讯此人么?”卢凌风随口道:“不急。”说着,抬手翻阅摊在案几上的卷宗,沉吟片刻,问道:“此人籍贯何处?家有几口?可有案底?”
立于堂下的二人不妨上官连珠炮般的发问,不禁面面相觑,难堪地站了半晌,方由陆骅讷讷道:“我等……尚不知。”卢凌风挑眉望了他俩一眼,举起早已冷透的茶盏一饮而尽,道:“大理寺现押待决嫌犯一百七十四人,狱丞、狱卒共有二十人,每名狱卒管理不足十人,对罢?”
此案原有长安县管辖,经过逐一排查,捕快不出两日便将嫌犯捉拿归案。可谁知这嫌犯落网后死不认罪,一口咬定从未见过刘老翁的十贯钱,自然更是拒不交代赃物下落。根据大唐律法,定财物罪须得人赃俱获,这一来二去,十贯钱案变成疑案,压在大理寺少卿的案头待批,而嫌犯杜石,也被提到了大理狱关押。可十贯钱下落不明,刘老翁小儿子的亲事因此告吹,一家人闹得鸡犬不宁,是故其言语间多有不忿,频频口出秽语。
期间,立于一侧的评事陈豹几次欲出言打断,皆被卢凌风抬手挡下。方才他仔细翻阅了卷宗,又听那老者再次复述了当日情形,心中已盘算出一二。他从榻上起身,朝老者躬身作揖,随后道:“老翁,某在地方为官时,曾屡次与人有过七日破案之约,想必七这个数字于我而言颇是吉利。这样罢,我也与您约着七日,七日之后,定为您找回这十贯钱。”
此言一出,众人哑然。主簿王念理心道此子果真骄狂,纵此案事小,大理寺上下也断断续续调查月余,岂有七日便可勘破之理?就算他卢凌风果真七日破案,又将大理寺众官差的颜面置于何地?行事如此不管不顾,也不知明里暗里会得罪多少人?王念理心中不屑,面上分毫不显,只抚掌赞道:“卢少卿雷厉风行,想必此案定能水落石出……刘老翁,你且放心回去等消息罢!”说着,亲自引着老者往门外走。而这一边,卢凌风吩咐陈豹唤来狱丞陆骅、谢九攀二人问话,便又重新坐回榻上,打开卷轴细细研究。
不多时,陆骅、谢九攀二人带到,行礼后,卢凌风单刀直入:“狱中关押的嫌犯杜石,近况如何?”想必一路上已有人提点,陆、谢二人对视一眼,便由其中善言者谢九攀开口答道:“禀卢少卿,这杜石约莫个把月前送来大理寺,被审过一次,挨了些揍,将养了这些时日,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平时也没见说什么话,一开口便是喊冤。……大人,是要提讯此人么?”卢凌风随口道:“不急。”说着,抬手翻阅摊在案几上的卷宗,沉吟片刻,问道:“此人籍贯何处?家有几口?可有案底?”
立于堂下的二人不妨上官连珠炮般的发问,不禁面面相觑,难堪地站了半晌,方由陆骅讷讷道:“我等……尚不知。”卢凌风挑眉望了他俩一眼,举起早已冷透的茶盏一饮而尽,道:“大理寺现押待决嫌犯一百七十四人,狱丞、狱卒共有二十人,每名狱卒管理不足十人,对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