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十二）(6)

“升格？不，那和我有什么关系，那不过是一帮没有未来的残次品，我和他们可不一样，我要做的伟大事业，是为这个世界打开神国的大门。”ta的语气中不知不觉间带上了一丝虔诚和热忱。
“神国……我不认为你还拥有宗教信仰。”
“我确实没有宗教信仰，因为那都是假的，是人类对自己的欺骗，可我们要打开的那扇大门，确确实实存在，并且无比崇高，打开它，这个世界都将得到洗礼，不过你说的确实没错，你是如此高贵，所以我想邀请你，与我一同完成这可贵的事业。”ta严肃地表示。
卡尔萨斯听着ta的讲述，脸上看不出喜怒，反倒是ta，这一刻说着神棍的话，反倒酷似迷信分子。
“告诉我，神国的门后是什么？”卡尔萨斯忽然如此问。
“神国的门后当然是神国。”ta理所当然地回答。
月光变得更冷了，清冷的光照在卡尔萨斯身上，使得他酷似一座雕像，他猛地拔出枪支对准西斯莱的头颅：“不，能打开的门后只有地狱。”
看着黑洞洞的枪口，ta并不感到畏惧，也不感到遗憾，反而兴奋地说：“你果然比我想象的更有趣，那么你理解也只是时……”

“轰。”
大口径的手枪怒吼出震耳的轰鸣。
西斯莱死了，不，或许他早就已经死了，只是某个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借着他的尸体试图捕获第二个容器。
卡尔萨斯垂下手臂，不再看那堆再也没有生息的碎片，他咬紧牙关冷冷地说：“我早就已经理解了，但这并不妨碍我想杀了你。”
远处的人群又一次爆发了骚乱，越来越多保育区的居民被吸引来这里，围在警戒线以外试图看个究竟，当听到又一声枪响时，人群不由得再次惊呼起来。
队长颤抖着目睹昔日的战友终于被处决，在责任的驱使下，他强打精神回到岗位，试图驱散围观的人群。
可是一个幼小的身影忽然从人群中冲出，一时间没人拦得住，趁着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跑到了那个处决叛徒的行刑官跟前，所有人都惊呼出声。
而直到听到人群的惊呼声，卡尔萨斯才发现到发生了什么，他下意识地想要捂住女孩的眼睛，可是她却远远地躲开了他的手，又一次小心翼翼地问：“叔叔，西斯莱哥哥，是饿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