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十二）(4)

一时间卡尔萨斯的脑海中划过数以百计的疑问和猜想。
“西斯莱”看着他的瞳孔不断放大又缩小，反而饶有兴致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是什么？好问题，我是天命，是万物，是终焉，是开始，是死亡，是新生……”
ta悠悠地说着不知所云的话，就像是诗人在火炉旁吟诵独有的诗篇。
“我是你们的恐惧，我是你们的救主，我是什么？我什么都可以是。”
听着他的话，卡尔萨斯沉默下来，他的眼神不带感情地盯着“西斯莱”的笑容，沉思着、理解着，忽然出声说道：“那我希望你是死掉的东西，你是吗？”
他说着毫无逻辑的搞怪的话，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冷漠地像是在严肃地问询世界的真理。
像是把他的话真的当成了笑话，“西斯莱”笑得更开心了，笑声越来越大，却只传播到了一个人的耳中就停止，ta愉快地说：“你真是个有趣的家伙啊，真的，我知道，这在人类的文化里，这叫吐槽，你还会吐槽，真了不起……所以，我当然可以是。”

“西斯莱”试图撑起上半身，ta努力了一下，发现双手都被炸断了，于是ta放弃了，躺在地上说：“我是你们的过去，也是你们的将来，还包括你们的现在。”
“你想说你是人类的历史？你现在不过是个鸠占鹊巢的怪物，却把自己包装的像人类的神明。”卡尔萨斯忍不住打断ta滔滔不绝的自吹自擂。
可是听到这句话，“西斯莱”却忽然沉默了下来，尽管看不到，可是卡尔萨斯却很确定地感觉到ta的表情严肃了下来。
“神？我当然不是神，朋友，你怎么会这么想？一切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东西都可以被解释，而可以解释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是神那样的存在呢？”
ta从容不迫地讲着可能很重要的事情，可是卡尔萨斯却仿佛失去了对ta的兴趣，冷冷地说：“既然你不是，就从西斯莱的身体里滚出去。”
“当然，当然没问题，你是今天的胜利者，而我只能旁观你的胜利，你拥有决定这具身体生死的权力。”ta并没有对这样的无礼感到冒犯，风轻云淡地接受了卡尔萨斯的要求，却又在下一秒反问了一个尖锐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