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瑞娅】圣诞快乐(5)

她蹙眉，和平日笑眯眯的温柔模样大相径庭，语气里融着自己都没发现的怒意。九十九没说话，从破烂外套的内兜里扒拉出一颗其貌不扬的小石头。
瑞娅火气还浮着，被她这一手搞得莫名其妙，没好气地嘀咕，“这什么？不至于为了这么个破石头受伤吧。”
九十九把小石头塞进她手心里，用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盯她表情变化。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手心满溢出来的魔法力震惊到失语，怔忡着看她。
她心脏酸软，眼眶滞涩，“九十九，你是笨蛋吗？”
九十九不知道为什么被骂，直直地和她对视，反而是她承受不了她的目光先转移视线，“不要再受伤了。”
瑞娅把她搀扶到餐桌边坐下，把冰箱里定做的圣诞节蛋糕捧出来。
九十九转头看墙上时钟，低落叹气，“还是没来得及。”
分针偏离12，已有指向1的趋势。瑞娅不清楚她对圣诞节的执念到底来源于什么，把蛋糕切好推到她面前，“怎么受伤的？”
她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手执塑料餐刀分割蛋糕也没忘记继续疑问。九十九用没受伤的左手挖了一小块蛋糕送进嘴里，听闻差点颤抖地连叉子都拿不稳，含糊其辞妄图蒙蔽过去。

瑞娅冷淡地盯着，潮湿的海水扑上海岸，差点将她拽进碎冰漂浮的深海。她顾左右而言他，不敢直视也不敢正面回应，只扯谎说是意外。
冷笑和轻嗤接踵而至，她更觉得慌乱茫然，真话断不可说，假话也不能说，所以选择缄默。
瑞娅放下切蛋糕的手，“是不信任我的原因吗？”
她屏息凝神等来这一句，心脏被一枪洞穿，子弹登堂入室穿过她四肢百骸，苍白无力的否认掉落至光滑瓷砖，“不是的，”深吸一口气才决定说实话，“我是黑手党的继承人。”
瑞娅挑眉，惊诧于这个瞒得很好的身份，“那这块魔法石？”
“圣诞礼物。”她不情不愿地承认，“拍卖会上买的，”像怕她不相信似的，又强调一句，“是正规渠道获得的。”
今天确实是松懈了片刻就被对手组织钻了空子，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还没能陪瑞娅度过圣诞节，不免泄气，恹恹地把侧脸贴在桌上。
瑞娅牵过她的手，“没关系。我可以再陪你过一次圣诞。”

她抽出魔杖，抚过顶端宝石，晕染开的蓝紫色光芒闪烁过后，时间被拨回半小时之前，手腕上那圈咒语在昏暗环境里熠熠生辉。
她抵着九十九的额头轻声说，“九十九，圣诞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