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瑞娅】圣诞快乐(3)

又一声门铃扯回她思绪。瑞娅透过猫眼瞧外面，一个白发女生戴着口罩端正地立定在门口，看起来像被罚站的小学生。
她握上门把手，打开大门。对方首先给她鞠一个躬，“您好，我是昨天和您联系过来看房的。我叫九十九。”
瑞娅手足无措，长的白色发丝贴在她后颈，轻微地点头，“你好你好。”
“今天付了房租明天能搬进来吗？”九十九声音低沉，没扣紧的白衬衫领口敞开，锁骨上吊坠冷冷反光。
“可以的。”她当机立断应下来。
九十九笑一下，眼神落在她手腕上，“现在的手环已经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发光了吗？”
她心头咯噔，此起彼伏的警报声响彻在她脑中，“是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限量款。”
九十九将信将疑地点头，递了二维码过来加好友，通过的下一秒就转账进来。她看着高昂的数字瞠目结舌，“不…不用这么多的。”
“没关系。多的先放你这儿。”九十九无所谓地挥挥手，把搭在手臂的外套披上，“明天见。”

瑞娅犹豫回复，“明天见。”
九十九搬东西进来的时候，她在等一杯久未做好的咖啡，连锁咖啡店生意火爆，距离圣诞节还有一个星期就早早换上圣诞风格内饰，连隔热纸套都红绿交杂、麋鹿剪影大块。
她拎着纸袋推门而出，路灯已经亮起，橙黄色弥漫在空气里。回到家还有点没从圣诞味道街头脱身的意味，于是看见大棵圣诞树摆在客厅中央的时候，几近以为自己出现错觉。
瑞娅反复确认这并非错觉后才凑近看这棵还没装饰的圣诞树，空荡荡一棵显出寥落的寂寞。
九十九从房间里探出身子，“回来啦？”她自来熟得过分，仿佛是交好多年的朋友。瑞娅指一指这棵绿色的树，“这是？”
“圣诞树啊。”她语气理所当然，“等会儿一起装饰吧。”
瑞娅在心里给她定了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的位，绕过这棵树和九十九对视，“九十九，你是做什么的啊？”
“保密哦。”她眨眼，盈亮的蓝色眼瞳好像能看透她。瑞娅避免对视，垂眼盯着米白色瓷砖，闷闷说一声，“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