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64）

“……这就是你说的汗马功劳？”听完闵采尔长长的叙述后，男人觉得自己被骗了，“她不过是在小范围内传播了抵抗思想，通过性——”
“别急别急嘛，您仔细想想嘛。”闵采尔赶紧解释道，“首先，她主观上的想法是好的，就是用各种手段帮助人类抗击外星文明侵略嘛；其次，情感重构技术被用于甄别思想之后，客观上也帮助团结了抵抗势力，并且肃清了大范围内的妥协思想。主客观相统一，就算莉莉丝开始的目的没有达到，她也确确实实地为战争胜利立下过功劳嘛。至于发展人工智能技术，以及利用情感重构甄别罪犯之类的，那已经是对整个人类发展层面的贡献了。”
“……但愿她现在不会还囿于和亚当的事情。”
男人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留了点口德。也许自己不能从一个方面看待那位姑娘，他想，心系全人类固然不错，但莉莉丝同样很关心自己个人的情感需求。
真是无语，这种人怎么没有人格分裂呢。常人的思想里存在矛盾很正常，但是在莉莉丝遭遇到的这种死局中，选择服从指令执行逃亡会失去亚当，选择全身心地追求亚当又无法为战争做出贡献。可她非但没有表现出纠结，而且轻而易举地做出了一个看似两全的决定：跟随亚当，但不选择逃亡，而是以真正有效的形式应对战争危机。在旁人看来，她这么做既会受到巨大的战争压力，结果上也并未能和亚当结为伴侣。要说有什么好处，也就是对得起她自己的内心，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