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短篇：神圣仇恨 SACRED HATE(9)

塞拉斯特斯什么也没说。
德弗拉斯特移动到了图书馆左舷的墙上。他用手抚摸着一排书。“我们在死的时候应该手里拿着些神圣的东西，你不觉得吗？”
甲板因爆炸的涟漪而震动。打击不再是落在外层船体上。它们现在都是来自神圣仇恨的内部。塞拉斯特斯感到时间在从他的指缝中溜走。终结即将来临。
“一些神圣的东西。”塞拉斯特斯说，他走到图书馆中央的五英尺高的青铜柱前。他打开了放在上面的金色圣物箱，拿出了船上最古老的圣言录（Lectitio Divinitatus）的副本。这本书被皮革和钢铁捆扎着，它的质量在他手中令人满意地沉重。
“哦。”德弗拉斯特说。“当然。我们怎么能选择别的呢？”他回到了大厅的中央。
塞拉斯特斯用尽全力的挥动着书，击中了德弗拉斯特的喉咙。软骨的破碎声顺着他的手臂传来。德弗拉斯特哽咽着，眼睛凸出，跪倒在地。他掐着自己的喉咙，嘴巴像鱼一样张开又闭合，挣扎着去呼吸无法到来的空气。
塞拉斯特斯将圣言录举过头顶。德弗拉斯特抬头看着他，带着不解的恳求。塞拉斯特斯猛地把书砸下来，封面的铁角刺入了德弗拉斯特的眼睛，把它们打碎，熄灭了那种眼神。德弗拉斯特倒下了，塞拉斯特斯敲打着他的头骨，直到它碎裂开，脑浆溅在甲板上。

塞拉斯特斯丢下了书。他走到门前，把门推开。火焰沿着外面走廊的天花板不断舔舐着。塞拉斯特斯从他的长袍上撕下袖子，把它们捆起来，把破布放在火焰上。当破布被点燃后，他跑回图书馆，沿着整个书架，将全部的文本点燃，给谎言带去真相。
很快，大火就产生了自己的生命。塞拉斯特斯拿起圣言录，在火焰前打开它，直到它点燃。然后他把它扔到了德弗拉斯特的尸体上。
“你对你的柴堆满意吗？”他问。“什么？”他把一只手放在耳边。“我没听见你说话。你在说帝皇保护吗？”
他慢慢地转过身来，张开双臂去拥抱日益壮大的地狱火，凝视着他曾经认为是神圣的书籍的毁灭。
他旧信仰的遗物都死了，他喜极而泣。
他走到门口，两侧都是滚滚的火焰，等待着，一动不动地。直到星际战士从烟雾的夜幕中出现，他才再次活动。塞拉斯特斯在祈祷室里看到的那名领袖不在其中。
不管怎样。当他近距离看到这些庞然大物时，敬畏之情丝毫没有减少。
他跪在他们面前。他跪在意义的化身面前。他用手指了指燃烧的图书馆。“我恐怖的主们。”他说。“接受我的这个奉献，并以此表达我的感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