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大叛乱》·午夜之主（上）(3)

男孩看到了女人，以及在攻击她的三个人。他们比他高，而和只有一小片金属防身的他相比，他们有刀和枪。但是他没有犹豫，而是用和他孩子般的身形不符合的速度和力量，对他们发起了突袭。在数秒之内，他就杀死了他们，利用自己粗制的刀将他们撕碎，一边发出来自于神秘愤怒的呐喊。但是，尽管他有着远超人类的速度、力量和直觉，他面对这种狂暴的斗殴还是缺乏经验。一把刀凭着运气刺进了他的腹部，并在男孩的肚子上留下了一个，他到死都不会痊愈的疤痕。
在击败了他的对手之后，男孩因为伤口带来的痛苦呻吟着而倒地。他直觉感到，自己的外伤应该已经愈合了，但是他勉强维持生存的进食量和刚刚短暂的战斗，将他的肚子彻底掏空了。他饿到连他的超人生理也无法治愈他，而只能让伤口结痂，防止他流血至死。然后，他就被他所救下的人拯救了。
那位女人并不知道这个能轻易杀死成年、配有武器的罪犯的孩子是谁，是什么。但是她知道他正在受苦，并回想起自己的三个儿子死于撕裂诺斯特拉莫的帮派战争之中。不论这个男孩是谁，她将不会对他坐视不管。她把他带回了她的家，一个上巢的残忍领主“恩准”匍匐在他暴力之下的普通人居住的，又小又脏的居住方块。她让他躺倒，喂给他自己所剩无几的食物，然后让她甚为惊喜的是，她原本担心会感染的伤口在一天之内就愈合了，只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疤痕。

那名女人叫特蕾莎·瓦奎欧，而当男孩因为恐怖的，关于死亡和毁灭的梦境而惊醒时，她陪伴着他。就这样，数天过去，他一直在她的照顾之下，从她那里学会了语言，并了解到世界上有人不会一见到他就伤害他。在接下来的几年之间，很快就会长得比世界上任何人都还要高的男孩，经常会回到她的身边，给她带去礼物，并寻求她让人心安的陪伴。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她，自己什么时候会回来，而只会以她也不知道的方式，进入到她的屋子中。这是为了保证她的安全——因为男孩将会给自己制造许多敌人。
在离开了特蕾莎的庇护之后，男孩第一次认识到这个城市的本质：一个腐败而又堕落的污秽之地，在这里强者无情地欺凌弱者，而回报普通人的，却只有面对和那些罪犯一样糟糕的其他匪帮领袖那可疑的‘安全保证’。无辜的生命要么枉死在暗无天日之地，或被这个邪恶的社会同化。当他了解到这黑暗的天然秩序之后——毕竟，这也是他所知道的唯一秩序——年轻的原体决定出手改变它。
他一开始行事低调，仅仅对被他发现的罪犯进行攻击。谋杀者和强制性侵者的尸体，在他们过去为非作歹的后街小巷中被发现，而关于一个高大、苍白、对罪犯目露凶光的惩罚者的流言开始逐渐传播开来。很快，诺斯特拉莫五号的人们，给了这个神秘的存在一个名字——午夜凶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