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大叛乱》·锈铁之手（下）(14)

返乡作战的高迪尼安防卫军师团和死亡守望分队不得不净化每一座城市，直到整个星球都被净化了 。尽管不少参战师团在事后不得不被净化，其他则经历在故乡的遗迹中作战的体验后，依然被判定为没被污染的战士，这一部分师团被交给了第十四军团监管，并随军团一起作战。当年直接参与过那场恐怖战斗的高迪尼安人已经所剩无几，但是那些师团的精神得到了他们后代的继承。
试图讨论第十军团基因种子的现状，相当于要去理解吞噬他们的疯狂。奴役他们的黑暗之神视“纯洁”为它最大的敌人，这反映在锈铁之手超人身体发生的改变上。在大叛乱之前，钢铁之手是严厉、沉着的存在，通过意志力压制暴烈的脾气。据说，他们与普通人之间无形的隔膜可能源自于他们基因种子里的缺陷，或许这导致了较一般军团战士升神时，钢铁之手与人类其他部分产生的情感割裂更深。
不过，这个说法是否是真的，在第十军团为纳垢效命的一万年间涌入他们血脉的另一股腐化面前变得无足轻重。锈铁之手被无数疾病和器官退化症状侵染，而那些成为了瘟疫战士的个体从任何角度来说，都不能算真正活着。只有那些尚未蜕变成瘟疫战士的钢铁之手具备生产基因种子的能力，虽然那些基因种子必然带有无尽的感染源。哪怕被植入者挺过了基因种子中无数的病菌，他们的基因种子也远远说不上完美：每一位锈铁之手中几乎至少有一个阿斯塔特器官失能了，具体情况则取决于这位战士身上都有哪些病原体的感染。讽刺的是，第十军团或许是保有的药剂师最多的叛乱军团，他们也非常重视自己的工作。他们在战场上负责收集战死的兄弟们的基因腺体 ，展现出在其他叛乱军团中完全观察不到的，对兄弟们的照顾与尊重之情。

尽管军团十分努力，但回收基因腺体的努力多劳而少获。锈铁之手的人数本就大不如前，恐惧之眼中又展开了新的战斗，如果纯靠传统的补员方式，军团很快就会绝种了。这种情况迫使药剂师们发挥创新精神——寻求纳垢的帮助。瘟疫之父的回答是给他选中的战士们送去一株来自亚空间的可憎之物，它被意志足够坚强或已经足够疯狂的人称为纳垢世界树（Nerragalia）。这棵具备智能和自我意识的恶魔树位于被第十军团当成新家的恶魔世界上，在契约订立之初，纳垢往这棵树里面塞了上千个来自锈铁之手和其他军团的基因腺体。
纳垢世界树以恶魔世界腐烂的生物质为养料，然后产生让人反胃的肥大果实，里面含有可以收割的新基因腺体，这些基因腺体上含有的疫病甚至比锈铁之手自己体内还要多。这棵恶魔树被视作军团和纳垢的圣物，时刻得到数百名军团战士和数十万未降者的拱卫，有部分恶魔是因为与军团的巫师订立了契约留守，有些则是出于对纳垢的忠心主动守在这里。每当战帮在战役结束后回到恶魔世界时，从属于战帮的药剂师会把阵亡将士的基因种子带到纳垢世界树这里，并把死者的身体喂给这棵伟大的树，让纳垢能再生这份生物质，然后把它扩散到所有以后被改造出来的锈铁之手中。据说，就连纳垢本尊都觉得这棵树是它最优秀的作品之一：能带来新生的存在不断生产出纯粹的凋败存在。费鲁斯本人有时候也会来到树荫下，甚至隔三差五会帮忙采摘。药剂师们会激烈争夺被原体亲手碰过的基因腺体，因为他们觉得这些腺体得到了毁灭诸神的格外垂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