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娘怪文书】为母亲的马娘(3)

男人已经奄奄一息，听到这话，忙不迭点头。
“你把她寻来，去个大家族三年，生几个小马娘，人家高兴，赏你钱，你也就还了，再者，你老婆期限若满，还是回你身边。”
“你若是答应，就签下这契约，你老婆最依你，大家每次看她寻你，也都知晓，只要你同意，万事大吉。而且，这事宜，多少人打灯笼也找不到，你若是依了，人家报酬不亏待你，以后做事，说不定还要照顾你，有这条联系，少许多事。”
老板唤来侍从，打来温水替他细心擦去血迹，和蔼拍拍他肩膀。
男人点头，很颓废，丧气爬满脸。他被老板拉起来，此时脸上撑起笑的画皮。
“我知道了，这事情，她一定同意。”
从窗口往下看，翻舞着银碎，灌注行人们裸露的脖颈，他们头缩起，像是斗败的白鸡，老板冷冷看着愈来愈小的男人身影，忽然风簌簌猛烈，路旁的梧桐上雪纷纷抖落，挡住了老板的眼。

当他再次看向男人，已然消失不见。
身后的侍从奉上热茶，腾腾冒着白雾，热气朦胧。侍从轻声发问。
“他真会让自己的妻子去做那种事？这种耻辱，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一个废物，有什么忍不忍的？他就是掉进水里了，一根苇杆也会尽力去抓。只是他就算能上岸一时，也必然会溺毙其中。”
老板手指摩挲着茶杯壁，温润的暖意漫在指尖，他饮下一口，苦涩踯躅在嘴间，慢慢渗进齿缝，如潮漫涨满口腔。咽下茶水，暖意和涩味都在喉间卡住，久久不散。
“这样的男人，能被当年的优秀素质如此死心塌地看上，真是悲哀。”
内恰端上饭菜，男人狼吞虎咽，她坐下，手撑着下巴，看着男人大口吞吃温暖的饭食，嘴角含笑，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润。
碗碟被堆到一旁，内恰端起碗筷，放进洗碗池，水龙头喷出冰冷的水，她伸进手指，当初光滑的手指，已经粗糙许多。她这些年一直忙于生计，没有多照顾自己的时间。丈夫不管，孩子会垫着板凳去刷碗，太小，手被冻成萝卜，红色粗涨在他的指尖，皮肤裂开，他用胶带粘住，瞒着内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