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娘怪文书】为母亲的马娘(2)

男人不顾家，也不在意孩子，赌和酒都沾上瘾的人，魂魄已成骷髅，救不回来。内恰除了照顾孩子，只是拿着照片，痴痴呆呆的看，不说话。孩子凑上去，微卷，带褐黄颜色的相片，女人和男人都和气的笑着，这是孩子看到，想不通的画，很虚幻的画。他扭头问内恰，父亲以前是这样的人？
什么？内恰不明所以，被生活拖累，皱纹卷藏时光和风尘的马娘，一瞬间没能理解。家里很少有人和她和气说话，丈夫，以前的训练员不愿同她再说什么，儿子常是静默，讪讪不说话。
看着母亲迷茫的眼，儿子没有再问，而是低头思索什么。
时间过得很快，已是近新年的日子，内恰打工挣些钱，或可给儿子添置衣服，丈夫又是数天未有归家，她吞吞吐吐走在雪里，一踩一脚深，雪凹出足迹，歪歪斜斜。她脖间的围巾，落满雪花，被体温暖化，流出冷水，渗进脖颈，冻得脖子僵。她不奢望丈夫在家，但是孩子总要在新年，换衣服换物件。

丈夫没有在家，他在赌场被人截住，拳打脚踢，牙齿掉下三颗，已是弓成了虾形，他蜷缩身体，扶着翻到的椅子站定，脸上满是血，汪汪流不停，他趔趄走到门外，雪飘过来，冻成血渣，冷腥的裹住他。他一扑倒，却被人抬起，他抬头看，是赌场老板。
安稳了片刻，他抬起头，问老板。
“能多宽限些时日？”
“这不行，我赌场不做慈善，你懂。”
他忽然间发狂，颠成疯犬模样，撕着嘴咆哮。
“我死，我死，你们别想从我这拿一分钱。”
老板没有说话，淡漠的举手，后面的人涌上来，拳头就血，把冷砸进创口，寒的锋锐连着雪的冰凉砌进男人的身体，他觉得自己要死。
老板放下手，打手们如海潮退下，然后低下嘴，附在男人的耳边。
“你不是还有老婆？我知道个去处，当下有些赛马娘家族，苦于没有好因子，长不出好苗子，找基因好的马娘，你老婆优秀素质，就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