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十七）(4)

说罢，他停下手中的工作，鼓励地看着希卡的眼睛，等她说出他预想的答案。
仿佛水到渠成一般，希卡不假思索地说：“推演可能出现的情况，针对不同的情况制定相应的计划备用，随时准备替换和组合应用。”
卡尔萨斯微微点头：“没错，推演，这也就是参谋们所做的工作，尽管格式塔出现后推演类活动在人类社会中逐渐淡化，但是想象力这种东西，从来都是人类社会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连做饭都要走一看三，你以后要多注意这样的事。”
希卡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由自主地点头应下，特洛伊从后视镜观察她的表情，就知道话题渐渐地扯到了一个很奇怪的方向，于是很响亮地咳嗽了一声，把沉迷于讨论学问的两个人都惊醒。
哦，或许沉迷的人只有一个，希卡的表情一直都很认真，卡尔萨斯则不动声色地又一次转移话题：“总之，你以后在参谋部工作会经常遇到实践的机会的，那么我们把目光拉回来，这次的行动，就是一次随机性很大，任何情况都可能发生的任务，面对不同的情况，需要做好随时改变计划的准备，所以我们准备的备用计划，也相当多。”

“前辈您是指我们现在前往的坐标吗？”
“其中之一吧，不过是依据现有信息推导出来的可能地点，我们在保育区遭遇的目标给我们提供了弥足关键的信息，空中花园在这段时间以内都在分析内容，阿西莫夫在不久之前才把资料交给我，就是我刚刚给你看的东西，或许这次我们能找到有价值的战利品，但更大的概率我们会一无所获。”卡尔萨斯的目光重新落回卫星地图的投影。
“另一方面也是更重要的原因，测验进入了瓶颈期，我们现在被感染了吗？不知道，我们被感染的程度有区分吗？不知道，即使现在还没有出事，但安全问题还没有得到确认，我需要给阿西莫夫提供更多的研究素材，所以就必须向外围踏出脚步。”
“只有我们吗？”希卡忍不住小声问。
“不。”卡尔萨斯的语气忽然难得地昂扬了起来，他如释重负般说：“和研究报告一同交给我的还有灰鸦小队解除限制的通知，在我们行进的过程中，我的队员将会下地与我们会合进行一轮补强，弥补战斗力的不足。”
说罢，他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