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的乌萨斯(10)

：“真的吗？”
：“嗯。”
两位顶着风雪，莫斯提马紧紧拉着斯沃博达的手生怕她被吹走。月亮能反射太阳的光，却带不来如太阳般的温暖。只能挂在天上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任凭任何深陷于苦难的人将它唾骂又或者是臆想。
不为了乌萨斯而劳动，为了自己而劳动。斯沃博达能明显感觉到，这时的劳动让她更忍不住使用百分之百的力气来劳动。
她们很幸运，能在连树皮都已经被人啃干净的前提下还能在冰冻了的湖水中抓到一条可怜的小鱼。
：“我们一人一半吧。”
：“不了，我不饿。”
：“可以吗？”
：“当然。”
他们很不幸，因为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宪兵队根本不会在征收完粮食之后又来搜查感染者的。那些藏匿于木板下，厚雪堆，废墟内忍不住想出来透气的感染者此时正在为自己的大意而懊悔。
：“看看你们自己，看看你那扭曲的模样，看看你们那丑陋的结晶。”在村中的广场上，一位宪兵拿着块钢板踱步在一排已经被扒光了跪着的感染者面前。在模糊的反光中，感染者们低眼抿嘴，麻木地颤抖着。既是因为寒冷，也是因为后一排用锋利的铁棒抵着他们的脊梁。刺痛着，冰冷着。

：“抬头！你们连正视自己都做不到吗？懦弱！”那位宪兵朝着感染者们嘶吼着。
没人反应，依旧是埋着头。
：“你们贪婪，好吃懒做，邪恶。看看你们身上的源石！这就是后果！在伟大的乌萨斯仍在艰难地抵御敌人的时候，你们这在撕咬乌萨斯的肚皮，你们在踹打乌萨斯的脑袋！再想想你们有多少亲人被入侵的敌人杀害，有多少次都是因为敌人的掠夺我们吃不上饭！”
：“可是，阿尔贡叔叔每次都把吃的让给我，也没有落下任何一场劳动......”提问的是一位孩童，他歪着头地坐在地上谨慎地询问着。
：“是啊，孩子。阿尔贡叔叔不应该被抓上去才对，现在又是为什么呢？”那位宪兵抚摸着他的额头，转身向其中一位感染者走去。
那位宪兵从那位感染者被扒下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整块源石。
：“一块源石，可以让乌萨斯的军队多抵挡10个敌人。而你拿了一块，也就是说你让10个敌人撕开了乌萨斯的防御。他们甚至可能明天就来洗劫我们的村庄，将我们所有人都杀掉。你让我们所有人都活在危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