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的乌萨斯(12)

眼前的虚晃的拖影越来越多，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顾不上那个源石他们是怎么塞进去的，他顾不上自己是怎么感染矿石病的。
：“我......勾结敌人......让他们进攻乌萨斯......”
：“我......多次......阻挠......矿区劳作。”
：“我......无视法令......感染其他未感染者。”
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犯了这些事情还是没有。
那场嘈杂的风雪没有停下，它蒙住了所有人的眼睛，嘴巴，耳朵。
：“我......犯下了太多罪......”
他思考片刻，他在想自己希望能获得什么。
：“我希望，伟大的乌萨斯能原谅我......”
脊骨仿佛被人抽走，阿尔贡无力地弯下脑袋。血液顺势流向他的脑袋，使其变得昏昏沉沉。很快，全身的肌肉都不由自主地抽搐着。
吸气，五脏六腑的疼痛，北境的寒风，源石粉尘，已经快要失去知觉的脸颊。

吐气，肌肉撕裂的疼痛，雾蒙蒙的白气，自己的生命，已经抑制不住的泪水。
脸上一热，自己的泪水连着鼻涕，连着唾沫，连着血一起滴落在雪地上，白的一块，红的一块。
：“我爱你，乌萨斯。”
声带已经没有办法正常的工作，一句嘶哑的气音后就只剩抽泣了。
：“带走，下一个。”
阿尔贡如同一条死鱼被两位宪兵架着胳膊拖走，离开了台下观众们的视线，离开了他曾存在的这个世界。
......
斯沃博达在台后目睹了一切。
：”快，信使小姐！我们的信还留在那，他们发现的话会来抓我们的！上次那位信使哥哥就是这样死掉的！”
斯沃博达赶忙跑回了小屋，后面紧跟着的还有一队踩着雪的黑皮靴。
等斯沃博达拿到信的时候，黑皮靴也刚好踹开了那单薄的木门。
：“101号！例行检查！”
斯沃博达突然冒出一身冷汗，因为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