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与神(4)

预想中穿透肉体的破裂声并没有发出，甚至于子弹只是飞了半路便被一面火墙烧到只剩下黑色的残渣，和地上烧焦的地毯和其它名贵装饰物混在一起。火墙也彻底冲垮了整个建筑，巨大的木头梁柱砸下来，隔开了少年的身影。首领赶忙拍掉落在身上的碎屑和火苗，不要命似的往营地车库狂奔。
看到这种情况，营地里其他不明所以的山贼都围了过来。只见自家首领衣服破烂，手里死死拽着两把武器在雪地里慌不择路地跑着。
“杀了他！开枪！快开枪！”
首领指着身后还在燃烧的帐篷，留下一群混乱中的山贼。首领倒塌的帐篷被猛地掀开，一个浑身冒火的少年从里面缓缓站起，眼神冰冷。众山贼一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无数子弹便倾泻而出。
火药爆炸声混合着风声和山贼的叫骂声，其实应该再来点儿血肉被撕开的声音作为点缀。博士面色微变，周身恐怖的高温让空间如波浪般抖动起来。靠近的铜黄色子弹好像被不知名的力量减速了，随后铁水一滴滴落到漆黑的土地上，与之融为一体。

山贼们的眼神逐渐变得惊恐，高举的枪支控制不住的下移。
“你，你是什么东西？”
本来还想说是先前被他们袭击的提卡兹商队的人，但注意到自己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恐怖高温，零将刚想说的话咽回喉咙里。
「我本来就不算是提卡兹对吧。」
有那么一瞬间，零的双眼流露出落寞的神情，但躁动的火舌很快将这份思绪灼烧殆尽，只留下纯粹的复仇欲望。
不久之前山贼们虐杀商队的身影依然清晰可见。弥留之际寒风中的鲜血味好像裹挟着提卡兹人对命运的怒吼和悲鸣一并灌进了零的脑袋里。也就是这份意志，在零的嘴边化作了这句冰冷的话语。
“死人，不能说话。”
食指竖在嘴前，噤声的动作后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
感受到愈发灼热的环境，终于有个高大的山贼忍不住抽刀砍来。毕竟也是刀口舔血的人，若是就这样全逃跑了也有损山贼的名声。
咔！
长刀结结实实砍在了零的肩膀上，但似乎力道不够，没能连锁骨一并切开。山贼咬牙切齿，恐惧驱使着他再抬到朝零的脖子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