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与神(6)

呯。
清脆的爆裂声从首领的手上传来，随即剧痛很快传到了他的四肢百骸。
“啊啊啊！”
头磕在雪地上，另一只手捂住了刚才突然破碎的手臂。然而黑色的组织沿着刚才的部位不断扩散，晶体状的结构从伤口一簇簇冒了出来。很快他的背上，手上，肩上，腿上都开出了这种美地诡异的花朵。
内脏还勉强能用，略微抬头，首领用尽最后的气断断续续问了一句“为什么。”
下一刻他的脑袋就塌了下去，几束黑色结晶蹭地窜了出来。虽然首领再也听不到泽维尔的话语，不过它还是自言自语第低声说道：
“好歹我也是萨卡兹的神明。”
这声音从未传出过肆虐的狂风，泽维尔看向前方，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像是找不到了来时的路。身后的结晶花已经不再变多，在大雪中不断下陷，直到最后一丝尖角也被彻底抹平。
也不知道这结晶会不会随着雪一起化掉，不然到时候就要坑害几个无辜路人了。
营地被烧得差不多了，零站在最后一个企图逃跑的山贼旁边，看着他不断哀求的面孔缓缓将手掌贴上他的头顶。火苗一瞬间贯穿了他整个身体，化作黑色焦炭散落在地上，变得和旁边其他的几十具残骸一样。

“零哥？”
略微有些稚嫩的声音从零背后传来，转身，几个小孩搬开了着火的帐篷俏生生站在那里。身上披着破布般的衣服，手掌好像是被烧伤一样变得通红，颜色和他们被风吹过的脸蛋别无二致。
零收起他要杀人的眼神，甩干净手上的残渣，走到领头的孩子那里，半跪下身子，温柔地理了理他的头发。
“雅各布，很高兴你还活着。”
随后有叫了其他几个孩子的姓名，而他们终于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瘫坐在地上。兴许是从小被教导不能用眼泪去解决任何问题，孩子们咧开嘴，展现出了零自从加入这支商队以来见到的最灿烂的笑容。
见零起身，雅各布拽住了他衣服的下摆，满眼希冀地盯着他那张还沾着血的脸。零忽然明白了什么，微笑着拉起他的手。一束火苗在孩子们中间绽放开来，明黄色的灯光尤为耀眼，包裹着他们疲惫不堪的身躯。
“想学吗，我教不了你啊，你得等泽维尔回来。哦，看，来了。”
零指向了营地的一角，泽维尔依旧是迈着它那不紧不慢的步伐。看着零的动作，泽维尔挑了挑眉，张开手臂，火焰的气息猛地朝孩子们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