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我想看海》03-有人自称画家(4)

画家没有回答。
“那么通关密码是什么？让我无法在这个虚拟的世界中实现理想，你就能摆脱你的公务员噩梦？这样折磨你的精神，让你和精神病有什么区别！”
画家平静地望向王厈。
“说点什么，求你了！告诉我我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就他妈的只是画家王厈的一个附属品吗！”
画家摇了摇头。
“你是不是有病啊！说点什么！”
画家向王厈走过来，在王厈的叫喊中走向——走到——然后一直走过他，王厈转过身去，他的身后是一个山坡，距离下面的沙滩还有些距离，因而像一个小型的断崖。
画家走到断崖边，回头向王厈说了几个字，跳了下去。
王厈的血液一瞬间凝固了，他在看到画家背影的一瞬间看到了海，这时他知道他搞砸了。
看不到头的蓝，白色的水沫随着浪不断被拍到沙子上，咸腥的气味伴随着无休止的海风被王厈吸进鼻腔，海不止是海水和海浪，还是气候和生命，扭动的转瞬即逝的一根根波纹在海面上不断地更新换代，纯白的海鸥在波纹上方的天空巡游，就像鱼展鳍游在水里……
王厈来不及看到更多，他的眼前一片漆黑。
王厈挣扎着睁开双眼，他正坐在一堵高墙之上，他的面前是汽车和大厦，还有川流不息的马路。

“下来！”有人喊他。
王厈想起画家说的那几个字。
“替我看看祝与鹤。”
祝与鹤穿着一身西服，拎着一个铁质饭盒，笑着朝王厈招手。
“给你带了饭！”
祝与鹤是早餐铺女孩的名字。
“与鹤，可以带我去看海吗？”
王厈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