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暴君·序章《天守阁》(5)

第六序列上也是空着的。这个位置属于雷电国崩——突然出现在君主身边的新秀，在镇压平叛的活动中以暴虐冷酷的作风而臭名昭著，是一个会因为怀疑村中人窝藏反抗军就屠村的人。君主对外声称他是自己的亲属，当年的魔神之一，别号“魔神之牙”。
他看不到更多人，但他清楚，这里所有人都不是等闲之辈。自己能进入这些人之中，就代表着他已经成为稻妻中几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强者，甚至在整个提瓦特都是数一数二的强者。为了获得这个位置，他整整隐姓埋名地过了三年；这三年间，他四处拜师学艺，挑战强者，从失落的流派，到入魔的鬼武者。现在他手里的刀已经被崇神和鲜血淬炼成了妖刀，他把武艺精炼到了人所能达到的极限。但他现在迷茫了——自从他发现自己并找不到斩杀无数敌手，成为可以与神明并肩之人的理由。他达到了终点，却忘了起点在哪。
“我们是第二次见面吧。”
神君缓缓睁开眼。紫色的瞳仁闪烁着犀利的光芒。
“是的。”
神君缓缓站起身。

“我记得那是三年前，那场御前决斗时，你在下面看着。”
少年想起，那时，自己的友人也是这样，与神明直面而立。
“是的。”
“你是怎么看待他的结局的呢？”
神君没有用很威严的语气，而是平和的与他交谈。
“人心不足蛇吞象，以人力对抗神力，愚昧的找死而已。”
“你真的这么觉得吗？”
神君露出了失望的神情，让少年很惊讶。他意识到神君这是在考验他，但并不是要他的答案符合她的思维。
而且他在冥冥中感到，自己的真实情感，并不是这样。
“我很尊重他。”
这个回答让少年一直紧绷着的神色出现了控制不住的波澜。少年以为，神明对于那些螳臂当车之徒只会抱有蔑视，就像人俯视可以一脚踩死的蚂蚁一样。
“干嘛露出那种表情？我尊重每一个敢于向我发起决斗的武者。他们对自己的力量有自信，并且有勇气去为了自己的欲求挑战神明。这种猛兽般的心境是我所敬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