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暴君·序章《天守阁》(6)

“但最令我钦佩的是他们的‘斗志’。那种纯粹的斗志，如若其中有一丝虚假，那人就会因为斗志的缺失而畏惧，不敢豁出性命挑战不可战胜的敌人。虽然明知难逃一死，却为了追求，或仅仅是想见证一下真正的强大而踏上御前决斗的场地，这种纯粹的‘斗志’才是我最尊重的。”
神君如此语气平常，脸上洋溢着愉悦的色彩，如同老友之间畅谈一样的和少年说话。
“神君是在和我交心吗？”少年如此想着。他仔细琢磨着神君的这几句话。
“你的友人化作灰烬之前，脸上是洋溢着满足的笑容的。”
不知不觉间，神君已经来到了少年的身前，距离之进，足以让她伸出手抬起他的下巴，使二人的目光对视。
“还记得上回这样是什么时候吗？那时候我就知道——你，其实也是一样的吧？”
强烈的既视感让他猛然回想起来了：
他回想起有人在出发前留下的豪言壮语：“那一刀，未必无法企及。”
他回想起决斗结束之后，神君把友人的神之眼从地上拾起，然后走下台阶，郑重其事的交还给他。那时候他的目光和神明第一次对视了。他从中读出了尊重之情——还有期待。

就是那种目光！
突然间，它想明白了
那无想的一刀，他也见证了。对那刀的敬仰，甚至胜过了失去友人的悲痛。
他也想企及那一刀啊。没错，那是绝对的强大的象征，而他在本质上是一个拥有纯粹“斗志”，并且追求力量的人。曾经他被自己所编织的“浮浪人”的假象所迷惑，自甘在身世沉浮中自暴自弃，丧失了这份斗志。然而，就在那场决斗上，友人的斗志，将军无言的激励，让他重新燃起了那份斗志。
他要更加强大，比友人更强，比所有人都更强——最终，他要比神明还要强。
就是这份心，激励着他不择手段的变强，不计一切代价的向上。现在，他离这个目标只有一步了——神明，就在他眼前了。这就是他在天守阁前时的心潮——是兴奋。
少年的眼中燃起漆黑的火焰。这正是神明所希望看到的。
“很好，看来你想起来了。”
神君翩翩然回到原本的位置上。
“那么我再问你一遍，少年：你是怎么看待柏木绮良的结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