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暴君·序章《天守阁》(4)

少年一步步登上阶梯。越靠近天守阁的大门就越感到其肃杀。少年深吸一口气，迈进了天守阁的门槛。
“不去正殿吗？”
“君主大人觉得，在这里接待您会更好。”
通向道场的走廊里灯光昏暗，这道场是君主平日里磨炼武艺的地方。道场的门轰然打开。少年随着绫华走了进去。
少年看到有七人依次站在道场四周，想必他们就是剩下的七个幕僚。
永恒无想神君正坐在道场正中，面色威严，神态庄重，闭目冥想。背后的刀架上放着两把刀：一把是借由深渊力量打造的薙刀“渊心”，拥有撕开世界的裂隙的能力；另一把是太刀“千鸟恸哭”，以其来自于雷羽的魔神而闻名，据说挥动时会伴随如同千百只鸟哀鸣的声音。
“君主大人，人带到了。”
绫华朝着前方行跪拜，少年也跟着跪下来。
“起身吧。”
绫华起身，又行一次礼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道场中心只剩下了少年和他的君主。少年站起身，眼前就是君主。

场上素静的可怕。少年不敢扭头，只是用眼角的余光匆匆看了一下日后的同僚。
第一序列的位置是空着的。君主早有吩咐，永远不设第一席。因为这个位置本来应该由她最信任的挚友八重神子出任的，可是在幕府正式成立以前，她就因为阻拦君主的野心而被君主斩杀了。君主出于对这段情谊的怀念，把她葬在鸣神大社的神樱树下，并把整个神社封闭起来，昔日热闹的鸣神大社早已寂寥无人，只有君主会偶尔去悼念她亲手斩断的友谊。
站在第二序列的，是一个戴着眼镜，面相普通的文官。他饶有兴趣的盯着少年，那目光幽深，令人生寒，少年不想和他有目光交流，所以赶快把目光移开。这位一定是君主的谋士的渊上。据反抗军的说法，就是这个人蛊惑了君主，唆使她施行暴政。少年不清楚这些东西，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人绝不只是一个谋士。
第四序列上站着九条裟罗。早在君主还只号“将军”的时候，她就是天领奉行的领导，是君主的得力干将。她并不是九条家的血脉，但毫无疑问，她是九条家实际上的家主，那个软弱的九条镰治不过是傀儡罢了。她的图谋篡位是君主默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