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荣誉原则(4)

”
沉默了好长时间。我等待着。
出乎意料的是，加内特抓住了这个想法的要点，并采取了合乎逻辑的下一步。
“但是……”他摇摇欲坠。“你不觉得吗?。”
“加内特?”莉莎说。
“哦，我不知道，”他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多少。“我的意思是，荣誉是伟大的，但是……对我来说，这似乎是徒劳的。我的意思是，威尔关于勇气和其它事情的看法或许是对的，但是……嗯，我们怎么能在一百名训练有素的士兵面前保护好十车煤呢?”
“我们会有一支武装护卫——”伦瑟丽特开口说，但他打断了她。
“这我知道，但他们不会再派更多的人来袭击我们吗? 他们一直在赢，你知道吗? 他们从来没有被打败过，你注意到了吗? 我们的前辈们也很英勇，不是吗? 但这并没能保护他们。我的意思是，如果这种勇气没有产生结果，那英勇还有什么意义呢?”
沉默了好长时间。我看着地板。他妹妹只是盯着他。
“我不知道，”他说着，用苍白的双手做了个手势。“只是看起来有点无望。我们没有办法继续下去，而且我们一离开城堡就会发现有一百名士兵在等着我们。我说我们还是回斯塔维斯去吧。”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冰冷而扎心，就像我们面前桌子上的斧头一样。

“不，”莉莎温和地说，但却有足够的信心表明，这件事不会再争论下去了。“至少现在还没有。我很欣赏你这么坦率地说出你的想法，加内特，但是在我们开始调查之前，我们不能说没有希望了。我建议我们先去一趟西荷姆。我们所有的人。”
加内特沉默了，皱起眉头，然后点了点头，看上去突然年轻了起来。
当大家都往门口和床上走的时候，我想，这就是派对的领袖对我们显摆的地方了。其他人似乎很满意，所以我甚至不能抱怨这个决定不民主。我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即使我想回到斯塔维斯身边，我也不敢独自踏上这趟旅程，而每当莉莎挥舞鞭子时，加内特总是会跳回队伍中。此刻，我被他们困住了。
就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莉莎吸引了我的目光，她笑了，那是一个又小又酷的微笑。
“太棒了，威尔，”她说，“精彩的演讲。你很聪明。”
“什么? 什么意思? ”我结结巴巴地说，但她已经离开了房间。
那天晚上我睡得很不好，部分原因是我在马车里休息了很长时间，但也因为我的脑子不停地翻来覆去地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此外，我也很害怕。一道淡蓝色的月光透过我的闩窗照进来，给城堡冰冷的灰色石头增添了一抹冰冷的色彩。我静静地躺在那里，尽量不去想公爵、伯爵和我们所做的事，也不去想那些以前被雇来干这活的人，他们现在就躺在马车烧毁的路边浅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