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键山雏】花火 by 跖诗(5)

忽然，我看见一点闪耀的红色升上天空，带着摇曳的尾巴，然后，呈球状绽放开。
雏也在看那烟火，烟火消逝的刹那，我们才发现目光是交织着的。
“城里还会有烟火吗？”火光一点又一点，在玻璃窗上闪耀。
“之前，是有听说那里有烟火会的，不过没去打听，真漂亮哇。”我们的心，也因着美丽的景而跃动起来。
“我们过去吧。”烟火的光映在她的眼眸上。
“你说什么？”
“你瞧，电车再往前，大概就是要经过那座桥了，那里，离放烟火的地方就不远了。我们坐过去。”她站起来，把脸贴近了窗户，然后，又用手捋住裙子，坐在靠近我的地方。
“叮咚”车厢里的喇叭响了，报出到站的名称，一些人上来，一些人下去。
“我们的票不都是到家的吗？”
“到站了再去补票，不就成了，没人规定凡事都要按照白纸黑字的东西来办呀。”
“真的会到那里去？你坐过？”
“没有。”
我笑着问她：“怎么今天突然就有这想法了？”
“因为难得的，突然就有人陪着了，单独着人啊，总觉得，到那里都是去冒险的，怎么，你不想去看看吗？”

于是，我两就开始这玩笑似的旅程了，我继续低头看那本新买的、卡夫卡的《城堡》，偶尔用眼睛的余光留意她。她依旧是显得无趣的样子，有时是望着窗外的烟火，有时是摆弄钥匙上蓝色的水晶挂坠，有时是把头发上系的缎带揽在手里，在手指上绕成一圈一圈的，然后，把一端拉一下，缎带就像张开了双臂的舞蹈员，哗啦啦地散了。
我心知这样冷落人是不好的，又找不出端倪打破这境界，就只好暗暗想着，我这样愿意陪着她坐到陌生的地方去，心里是在为她想的，所以，就算是待她默然了些，她也是会理解、原谅了我的吧。
电车抵达我家的那一站，门敞开又关上，就走了。我觉得，顿时像陷入一个陌生的境地里。我朝她看了一眼，发现她没在看着烟火，而是看着我。
“要到别处去啦。”我对她说。
“到别处去啦。”她笑着对我说，见到她高兴，我也就不再想对她冷淡的事，也幻想起靠近了看烟火的景致了，或许会有条河流，光粼粼地荡，或许会有一片草坪，能让人坐在上面，柔软得叫人睡过去。
过了好几站，人渐渐稀疏了，直到后来，车厢里没有一个人了，我们才发现，电车已经到终点站了。除了两个字组成的一个陌生的名字，我们对这里就没有其它的了解了，肯定的一点是，电车不仅没过桥去，还离放烟火的地方更远了。不仅一排高楼把光挡住了，能听见的声音也是沉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