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化】虚子之影The shadow of Kioshi（第一章）(5)

今天不能再有更多的例外了，跨过垃圾堆和生锈的碎片时，虚子对自己说——她仍然习惯给年龄和她差不多的人贴上男孩和女孩的标签，这种想法使她倾向于温柔，这是危险的。她马上就要十八岁，神通却没有成为孩子的机会。
她挤过一条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走廊，腐朽的木地板散发一种恶臭。只有最微弱的光线透过墙壁照进来——荧光砖很贵，蜡烛又有火灾风险，这使得光在地下街成了一种奢侈。
水在她头顶上滴落，敲打着她戴的镀金头饰。尽管环境局仄，虚子已经学会了习惯那些对她而言过于矮小的门框和走廊——不得不弯腰是她从小生活的一个事实。
汗水和油漆的气味在走廊里飘荡，这个街区里存在的人远超其他地方。龙九是穷人的避风塘。那些走投无路的人聚集到这里，施展他们的技能。拾荒者、流氓、瘾君子、无证医生，他们是土强国的普通公民，试图在法律的边缘度日。在本质上，是她的同族。

城市街区的灰色地带也是暴力集团的大本营，下层帮派的成员因盗匪的涌入而不断壮大。在农村守不住地盘的土匪纷纷逃到永固城和其他大城市的掩护下，混入民众中，躲在过去几年被他们残忍对待的、寻求庇护的市民中间。
他们不是虚子的同族。事实上，他们中的许多人都在逃离她。但考虑到街区里同样有可能住着无辜的居民，而这些居民与她的目标没有任何关系，虚子一直在控制自己的行为。普通的御土术会撕裂周围的大块建筑，造成危险的坍塌，伤害无辜的人。
走廊通向一个房间，那比其他地方宽敞些，大概是作为集市使用的。她经过一间满是桶的屋子，污水满地板都是；还有一个空的肉铺，满是嗡嗡作响的蚂蚁苍蝇。坚竹的研究中包含了他对永固城的政治和经济状况的注解，以及对城市街区的少量提及，写了这里的居民是多么有进取心。它还提到，由于它位于下环的突出位置，它所占有的土地意外的有价值。过去，中环的商人曾试图买下这片街区，驱逐这里的居民，但盘踞的黑帮总是让这类项目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