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铁底湾（1-3）(6)

严格来说，染色炮弹并不是华夏工农海军首创，而是陈委员从其他平行世界学来的诀窍。不过，玩意儿的具体出处并不重要，管用就行。塞进被帽、主穿甲体之间的染料包，不仅给枪炮参谋减轻了负担，也让远距离炮战的难度进一步下降；各舰各艇不必再费力跟踪特定目标，只需记住本舰炮弹的色号就行。
染色炮弹示意 （三）
挨揍的不列颠驱逐舰，日子则变得无比难熬。根据RN自己的经验，15公里之外的远距离炮火，原本应该毫无威胁才对；即便无畏号亲自出马，且观测所没有受到烟囱排烟干扰，命中率也很难超过1%。
但华夏军舰却用实战表现，将这一“常识”砸得稀巴烂。鹏发级除了用染色炮弹辅助观瞄，还拥有更大的测距仪与更准的弹道计算机，人员素质更是稳压对面一头。十三艘潜艇不仅“嗖嗖”打得飞快，炮弹散布面积更是能让不列颠同行自惭形秽，水柱很快就能把目标舰艇围起来，形成了炮手最看重的跨射。
夹叉一旦出现，近失、命中便是时间问题。由于不列颠300吨级驱逐舰，全是没装甲的脆皮船，203毫米炮弹甚至不用击中目标，单靠掀起的水浪，就能让舰上人员好好喝上一壶。等第一分舰队打到第八轮齐射的时候，不列颠第九驱逐队已有两艘驱逐舰沉没、三艘驱逐舰重伤丧失动力，旗舰先驱者号干脆卡死了舵面，在海上无助地转起圈来。

相比“伟大舰队”的庞大规模，这点损失其实不算什么。问题是初战不利，无论如何都会打击士气。亚瑟.威尔逊上将不愿意再看己方小船丢人，旋即下令第九驱逐队撤退，并且是直接撤到锡兰岛西岸的科伦坡海军基地。
收到无畏号的电文后，尚存的四艘驱逐舰如蒙大赦，立即给三胀式蒸汽机强压通风，顶着地震般的晃动脱离战场。旗舰先驱者号由于船舵故障，想跑也跑不了，只能在炮轰之下继续转圈，在碧蓝海面画出一个巨型蚊香。
在此期间，这艘侦察巡洋舰居然一发炮弹也没挨到。她甚至还有余暇放下舢板，救上来十几位己方水兵。不过，先驱者号既不是因为受到上面那位庇佑，也不是因为突然转了鸿运，她之所以逃过劫难，完全是因为邓正卿转移射击目标，集中炮火猛轰不列颠战列舰的缘故。
不列颠第九驱逐队与第一战列舰分舰队之间，隔了足足3海里。华夏潜艇想对无畏号开火，必须让炮弹飞出去18公里。如此之远的射击距离，完全出乎亚瑟.威尔逊预料，他眼睁睁地看着48门华夏大炮开火，眼睁睁地看着炮弹飞越天穹，然后在距离旗舰500米处，炸出众多五颜六色的水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