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升华非命定之路(5)

她们一人牵着一头，一直走回有水源的村庄，她们一路上一直像对待珍宝一样照顾牛们，尽管如此后者仍差点光荣牺牲。她们回到自己的城市，任其游荡或繁殖，直至牛遍地都是，才去它们游走的边界将渴死或热死的牛的尸体拖回来做烤串吃。她们开始试图在废土上播种，经过十余个生长周期才成功，植物才在这座无名的城市中扎根生长。这漫长的时光里，她们总是在自己的建筑外面，下雨了再躲进去。黑夜中她们坐在窑边，不断向其中添加木柴或粗矿，默默地感受温暖带来的喜悦与舒适。有一次，她们将富盐的沙土扔进窑里烤，就像烤五花肉那样，希望这样会延长火焰燃烧的时间，以便自己能在彻夜的火焰照明中安稳睡上一觉。待白天到来时，火如愿以偿地烧了一整晚，其中一人将火扑灭，惊喜地发现自己已经制造出了澄澈的玻璃。』
藤原妹红顿了顿，接着说：『有时大风从很远的地方吹来，她登上风积的山丘——藤原妹红悲凉地四顾，眼中只有无边无际的荒芜。是啊，那儿除了荒芜一无所有，藤原妹红从那带不走什么，亦无法为那里带来什么。这意味着自己终究要被沙上或沙下的虚空所埋葬。最终藤原妹红决意出走，尽管那里已然繁华遍地，她向蓬莱山辉夜道别，在临别前，她们结下了约定，说一百年后再在此处相遇。

藤原妹红背上自己的包，向城外走去，走向无尽的黄沙，背向沙成的城市，背离她一手建立成的富饶的土地。藤原妹红向着城中的一切告别，这种告别是极其漫长的，胜过一切天长地久的承诺和誓言，足以贯穿她人生的始终，成为悠悠岁月中一条永不间断的线。它缠扰着她，它萦绕着她，待到线的那段发生颤动时，它便会在她的心里振荡出一圈圈涟漪，如同一支无欲的歌，将她带回到其所深深眷恋着的彼方。
——我正以自己深爱着的事物的名义将自己放逐。我正在流亡：流亡在此处，在彼处，在四处，在任何地方，无论我走的路途何其遥远，无论我经历的旅程何其漫长。在天色渐暗、夜幕降临的时候，我总是在心里默默念想，无论如何，我终究要一直如此走下去。』
第二天很早，藤原妹红把我喊醒。我们还要继续赶路。藤原妹红专门拿了一根绳子，将她的水瓶子都系在绳上面，她可以拖着它们走。我们一直走啊走，之后再没有一个村庄供我们休息。累了就席地而睡，渴了就喝水。最后藤原妹红拖着一大串空瓶子走在我旁边，拖着笨重的探测器，连续走了十几天也没找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