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升华非命定之路(4)

若你愿意与我同行，便能去触摸历史的流的运动，去品尝亘古以来最根本、最深刻的沉重与痛苦，拥抱它——直至与它一同成为永恒。』
在我的默许下，藤原妹红领着我继续往前走。一座村庄渐渐在眼前浮现。藤原妹红露出了欣喜而激动的神色，便加紧了向前的步伐，她的目光闪烁着，就像沙漠中自地下涌出的泉水。
『你看吧，我就说——世界不会这么空旷到除了沙子什么也没有的。现在我们找到了人类的聚落，再像这样走下去，我们就能走出这片令人不解的不毛之地了。』
我们靠近了村庄，那里同样寂寞，寥落的人从路的这头走向那头。拖曳着疲惫的身影，我们在一家旅店中休息。藤原妹红在那里打了很多瓶饮用水，以备不时之需。她睡了整整三天三夜才醒。那天晚上我拉上窗帘，正准备入睡时，藤原妹红恰好醒了。于是我躺在床上，听她接着讲关于她极其辽远的故事：
『一百年以前，两个满载希望的异乡者踏上了这片荒原。在漫长的岁月中，她们跟从说奇异的语言的阿拉伯商旅来到此处。阿拉伯人队伍拖着很长很长的尾巴，在披着紫色毛毡、挂着清脆铃铛的骆驼的脚印中缓慢前进。在一个天色暗沉的午后，队伍到达了一处渺无人烟的真正的荒原，她们已决意在那里定居，并建立属于自己的「国度」，于是向阿拉伯人道谢并目送其远去，歃血为盟，立石为证。』

『那她们是如何建造那座城市的？』我这时忽然发问，然后话语便被淹没在眼前的黑暗中。
『——那里的树木是沙做的，岩石是沙做的，土壤是沙做的，连空气与水都成为沙的住处。能想象得到吗？她们用尽自己的每一分力量，白天将沙从这里搬到那里，晚上的大风便把沙从那里运回这里。他们向沙土添加不同比例和成分的胶水，以之作为建筑的基本材料。之后她们又把有希望的沙块扔进窑里，点起火去灼烧它，最终炼出了各种矿石产物。之后她们甚至发明了寻找地下水的机器。她们又忍耐着干热的痛苦，不远万里走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把一条河流从很远很远的地方引道于此，作为她们唯一的水源。当河水流到她们的「城市」所在的地方时，大多已经去往天上地下，她们便只能从河槽底部提取盐分，这种沙子吃到肚子里会更使人饥渴。在这漫长的时光里，她们总是吃这些沙土度日，渴望鲜味时才会带上自己新炼的矿石，一路走到很远的地方去与村庄交换物品。那里的居民从未见过这样闪闪发光的石头，便欣然赠予年轻的她们两头健壮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