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严文】双生花(5)

“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只把我当弟弟。”
我猛然往下瞥，瞄见他他吞咽时滚动的喉结。
“不要担心会对我有什么影响，我会接受你的一切负能量，做你的bright sun。因为……因为，你在我心里，早就超过了兄长的地位了。反正……反正也不是亲的，不是吗？”
都说了，他长大了。刘耀文现在不仅仅会区分伤心和开心，他感情丰沛，会感受愧疚，还会表达怅惘，会把世界拆分成一个圆，每一个rad就是一个灰度，淡灰中灰深灰，与黑的距离会是多少呢？他知道吗？我又知道吗？我应该不知道吧。
以前，都是我保护他。他圆鼓鼓的小西瓜头被我用下巴垫着，婴儿肥散发着可爱的气息，时不时戳戳，还会发奶火扯过抱枕揍我。
一切来得太突然，我有想答应的冲动，但我还是委婉否决掉了。
“现在还不行，小耀。”
心里还是有偏爱的啊，小耀。我真的，不忍心用残酷的手段拒绝你。

“好，我等你。”
“希望，你可以将全部交托于我，小翔哥哥。”
04.
他听到了，我便也心满意足了。
我们又一起回家，两只手不同往日。他握得更紧了点，像牵一只气球，怕我随时溜走。
返校的时候，我又隐隐约约觉得非议声又大了些，不禁皱眉环顾了一下四周。耀文见我异常，开口问我：“怎么了？”然后顺着我的目光，精准捕捉一圈鸡窝。
“没关系，我来就好。”
他把那堆女生斥了一遍，我怔怔地看他“王者归来”，打了个响指又牵着我的手走了。
如果是我，只会逃避退缩。
我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直面峭岩呢？
从那天起，没人再敢说我的闲话。
一直延续到高考前夕，放了几天假。我和耀文一人一辆单车，在蜿蜒的山路奔腾。郁浓的绿林环绕在我周身，按下刹车键，已然爬到最顶端。
悬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怖，这仅限于远看，不适用于远观。现在是拂晓，云还没有那么密，能看到一点点棉花糖的尾巴。露水好像腾空在雾霭，哈一口气还能在上面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