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原战歌 第十四章(11)

“他说的是哪一只？”费恩转头问席林。
席林翻了一下白眼，“我的天...您怎么能指望我记得清？为了您常常冒险穿过海拉尔森去西提的事情，我舌头都磨短了。反正现在城里并没有活的西提猴子。”
“咯！”托尔再次发力，雷纳克被迫单腿跪在地上，肩头渗出一条血印。
仔细盯着托尔的面孔，费恩突然眼睛一亮，“啊，难道是那一只！春天的时候，应该没错了。那只非常漂亮的雌性。长长的金色毛发，精致的体型，白嫩的皮肤。甚至让我都产生了一点冲动。大概也是从那时我才突然好奇，与人相似的动物之间是否都能繁殖后代呢？”
雷纳克感觉到手中的刀传来了托尔全身的颤抖。
“可惜，由于选择的雄性卡利过于强壮，结果那只在交配过程中就死了。”
那是毫无感情的，只是对实验没有结果而感到遗憾的，冰冷的声音。
“你这..畜生！！！”全身的血都冲到头顶，理智的弓弦已经崩断，“杀了他！剁碎他！！”这样的声音响彻托尔的脑海。但接下来眼前的一幕却使他惊讶迟疑了。雷纳克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站了起来，血从他的肩头顺着手臂往下流，同时不断滴落到地上的还有从他脸庞滑下的泪水。他咬着牙面目狰狞，眼珠子要瞪出来一样。托尔仿佛看到了自己此时的模样。

“闪开！你没听到那个畜生刚才说了什么吗！！”
“我..明白你的感受！我的朋友..刚刚经历了同样的惨剧！！”
“那你为何还要阻止我？！”托尔不理解雷纳克的举动，但对他的话已经无法怀疑。
“我是..最没有资格只顾自己宣泄的一个...对艾德里，对乌萨人来说，这个人必须活着！”雷纳克尽力撑开眼睛，以使泪水不会模糊了视野。
靠在沃兹怀里的艾莎默默流下一行泪，沃兹又将她搂紧了些。
雷纳克用力把托尔顶回去，“放弃吧，你的奇袭已经失败了！！”
“咯！”面对着另一个“疯子”，托尔逐渐恢复了理智。他慢慢提起刀，衡量着当前的局面。突然他向后跳开，头上一股钢镖画着交错的弧线追过去，逼得他一连串地翻滚闪躲。被割断的金黄草叶一丛一丛被风带向天空。
几波攻势过后，他身上伤痕累累。体力消耗剧烈，这样下去没有胜算。来不及再多思考，他咬紧牙关，一个鱼跃扑入草丛中没有了踪影。
“钻洞逃命确实是好主意，只可惜你的对手我！！”随着沃兹的话音落下，钢镖迅速聚集、扣接成一条长锥，在空中震动起来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此时雷纳克却拖着一条手臂站到了长锥的正下方，“这次，能不能放过他呢？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