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原战歌 第十四章(13)

“沃兹将军..你不该说那样的话...”艾莎发出细弱的声音。
“抱歉。”沃兹的表情格外严峻，“这是作为一名艾德里的士兵，他必须学会的事情。就算不是‘最好的选择’，也不该因犹豫、彷徨而轻视了眼前的紧迫。”他仰头望了一眼天空，“在这拨不开的云雾面前，我能做的，也只是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远望筒的视野里，雷纳克木然地站起来，晃荡着爬到了巨狼的背上。
视线来自海拉尔森边界一根高高的树杈上，站在那里的是玛尔斯和莱雅。
“你当初救的那个小子，竟然真的活下来了。而且确实变得相当有趣。”玛尔斯一直盯着雷纳克，看着他没走多远就从狼背上摔下来一次。
莱雅把视野转到了费恩一行人那边，“看来运气不太好，我们总不能跟去艾德里城吧。”
“还未可知。如果他很快就返程，反而是天大的好运气。”
“也就是说要在这里耗个一两天了。这段无聊的时间，要去把托尔那小子找出来杀掉吗？”
“最好不要打草惊蛇。”玛尔斯背靠着树干坐下来，“而且那小子半路上已经发现我们了，要说躲藏和逃命他还是有一手儿的。”
“像老鼠一样的家伙，倒挺适合这满是坑洞的地方~”

“你的心情好像不错。是因为那个小子活下来了？”
“算是吧。”莱雅撩了一下长发，“那个家伙，也变得值得杀掉了。”
“任务之外的时间你是自由的，不要满脑子只想着杀人。”玛尔斯半闭着眼睛，不经心似的说，“去谈个恋爱怎么样？和年轻的小子们。”
“恋爱不适合我。不如说，我现在只适合杀人吧~”莱雅的眼睛渐渐变得暗淡，呆望着黑夜中模糊一片的草原，“真是...无聊的地方。”
从窗口漏进的晨曦还未能勾亮走廊里的模糊轮廓，就被飞奔的脚步撞碎了。伊芙丽冲过来一把抱住了艾莎。抚摸着艾尔细小、冰凉的身体，两人一同声泪俱下。
浑重的脚步声随后来到，卡尔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艾莎泪水模糊的视野中，用一双大手将她和艾尔托抱起来。
“卡尔殿下，费恩大人还在议厅。”沃兹提醒道。
“让费恩·巴特利在那等着！”虽然声音已经尽力克制，但仍然难以掩盖卡尔濒临爆发的愤怒。
沃兹半跪下来劝言：“费恩大人不了解艾德里的情况，也并非出于对我们的恶意而为。虽然这是一个非常不幸的结果，但我们不该以更多的牺牲为代价来实施一次仅为宣泄的报复。”
“老头子，艾莎交给我和伊芙丽。你去做你该做的事情。”海格莉从军营赶来。看到雷纳克，她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