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原战歌 第十五章(4)

“这算什么？听起来好像是圣主降予的惩罚一样~也就是说，只要在座各位不去做那样的恶行，就会平安无事了？”
“我不认为这件事可以如此玩笑。”拉曼从桌上拿起一张纸，示向众人。“我曾经以为这是叛乱军的所为，毕竟手法和目标都很相符。但是，在最近两次的暗杀事件中，现场都留下了这样的标记。”
众人哗然。但从实际反应来看，那是他们都没有见过的符号。
阿蒂娜却睁大了眼睛，猛然间她察觉到拉曼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索性站起来说：“这不是西提的文字，我也没听过有异端使用这样的符号！难道是...”
“从捕获的恶魔那里，我问出了答案。这是来自魔界的文字，它的意思是：影子。”拉曼毫不掩饰地观察着阿蒂娜的反应。
“如果是这样...”阿蒂娜强作镇定将座席上的人扫视了一遍，“只能认为，有人在跟恶魔勾结，而且很可能就在我们之中！”
席间一下沸腾了。
“勾..勾结恶魔？！”
“我们之中？这怎么可能！！”
“我对圣主的虔诚是绝对纯粹的！”
“我愿对圣主起誓，我绝不会将灵魂出卖给恶魔！”
“阿蒂娜大人的说法有些偏激。请诸位冷静下来。”拉曼出言制止了骚动，“未必一定是我们之中的人，也不能排除是叛乱军或异端召来了恶魔。”

“就..就是啊！一定是那些异端！”
“要再加大力度将那些异端抓出来，全部烧死！”
“我看是叛乱军！受害人显然都是那些土匪惯常的目标！”
“‘未必’，也就是不能排除嘛！”阿蒂娜把其他人的声音都压了下去，“如果我们连谁是自己人都还不能确信，这样商讨出来的对策有何意义？即使召来恶魔的是异端，就不会是有人暗中滋养他们吗？现在可以说，除了发现并提出这件事的拉曼大人之外，其他所有人都脱不开嫌疑！因此我提议，由拉曼大人负责对在座所有人的资产现状、来源支出以及近期的行程做最严密的排查。首先就从我斯塔克家开始！”
“也..也没必要这样做吧...”
“是啊..我们不该无故相互怀疑...”
“这样做毫无意义..只是徒增大司祭大人的负担...”
几乎所有人都支支吾吾地表示反对，又不敢表露得过于明显。
“对自己的虔诚信心十足，都曾宣誓对圣主忠心无所保留的诸位，难道会惧怕这小小的检验吗？当然，我们尊重诸位的自治权力。你们可以自由地表明不愿意接受排查。”与嘴里说的话正相反，阿蒂娜以锐利的目光审问每一个人。没有人再敢提出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