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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嗨嗨。”
时祎今天把头发扎了个冲天揪，他头发短只能扎起很小的一个揪揪，一招手这一小撮金毛跟着直晃，要多扎眼有多扎眼。卢钤蕴抬高了眉毛表示对他这个造型的惊讶，然后拿过一边的茶杯给他倒水，时祎赶紧摇头。
“我不喝茶。”
然后就蹦跶着一撮金毛去给自己冲咖啡了，齐建已经对时祎的各种造型习以为常，他拿出两台电脑丢给卢钤蕴和时祎，给他们共享这次案子的信息。
“这次是一个商务调查的案子，”卢钤蕴边听边把主机往旁边推了推，五指抓住投屏摆到面前，“客户公司是一家建筑承包公司，最近竞标失败了一个大型项目，怀疑是有商业间谍泄露了公司的竞标底价，所以联系我们进行调查。客户向我们提供了一份怀疑对象名单，并随附他们的员工档案，委托周期是一个月。”
“调查名单一共15个人，7名副总级别的核心成员，他们是知道本次竞标的底价的。其余8个人是他们的秘书。”
“竞标底价公司一共有多少人知道？”
“加上总经理一共8个人。”
“7个副总，8个秘书，这个总经理是把自己的秘书也算进去了吗？”卢钤蕴问道，齐建点点头，卢钤蕴笑了，“那这位总经理也是很多疑啊，不到100个人的公司，竟然找不到一个自己能信任的核心成员。”

“我们只负责调查，不要随意评价客户。”
“倒不是评价他，只是1个月时间要调查15个人有点紧，他要是再疑心我们调查的结果，这个案子就不怎么好做了。”
“我们要做的是拿出过硬的证据来佐证我们的调查结果，质疑调查结果的真实性是客户经常做的，也是我们在调查过程中要考虑到的。因为这次的确时间非常紧，又只有我们三个人，所以我们进行反向调查——先确定嫌疑人，再寻找证明他是嫌疑人的证据。”
卢钤蕴双手抱胸靠在椅子上，很认真的听齐建部署。
“根据我的建议，客户公司近期会针对商业间谍活动进行一次培训，来提高员工的防范意识，嫌疑名单上的15个人会被安排在第一场。在这次培训一开始，时祎，我需要你进行一次摸底，只确认一件事——这15个人里是否有天启者。”
“如果有我不就被发现了吗？”
时祎马上问，卢钤蕴却微微点头，已经明白了齐建的计划。
“没关系，如果现场有天启者导致你暴露，你就和尚敏他们案子里的一个人互换。摸清这一点之后，我们就对嫌疑名单上的人进行分类调查，凡不是天启者的，我们就利用天启者的优势确认他们是否是嫌疑人，可以快速排除不相干的人，然后直接从嫌疑人身上反查证据。天启者则使用常规调查手段，这样我们就可以大大节省时间，应该可以在规定时间内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