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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从地下通道过去马路对面，卢钤蕴猛灌下最后一口咖啡，把杯子丢进出口的垃圾箱里，然后整理了一下头上的薄毛线帽，尽量往下压低到眼睛上，再用围巾挡住脸，低着头和齐建一起匆匆进入写字楼的停车场。他们用甲方给的通行卡坐VIP电梯直达11楼，然后从消防通道步行到12楼，齐建先确认走廊没人才推开一个门缝，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去，卢钤蕴用手挡住回弹的门轻轻靠上。两人一路监测着前面是否有公司员工，一边迅速来到甲方公司准备好的房间，卢钤蕴一进屋就把门反锁了，然后打量了一下屋里的摆设。里面东西倒是准备得很齐全，两个投屏显示着培训会议室和外面走廊的实时画面，一个小沙发，几把椅子，还有一台饮水机和一台小冰箱。卢钤蕴把外套脱下来丢在沙发上，走过去打开冰箱，拿了两瓶饮料和一碟零食。
“卢钤蕴，把力量收起来。”
齐建正通过监控查看会议室里的情况，突然发现卢钤蕴竟然还外放着力量，赶紧出言提醒。
“不好意思。”
卢钤蕴马上收回力量，递了瓶饮料给他——这是她第一次做这种案子，多少还是有点紧张的。齐建接过饮料悄悄看了她一眼，刚才他之所以没马上发现卢钤蕴，是因为她的力量非常“稀薄”，不像大多数他见过的人一下就能被感知到，他不清楚是因为卢钤蕴有意隐瞒实力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但是她的神色倒是没有什么异常。齐建没再深究，把目光转回监控画面上，时祎已经进入角色，正在帮着培训师布置培训会场，而参会的人里8个秘书都已经到场了，正在各自准备自己领导的位置。卢钤蕴拿了一条橡皮软糖咬在嘴里一下一下揪着，看着画面里8个秘书的动作，目前为止没有哪个人表现异常。

齐建碰了卢钤蕴一下，让她看另外一个投屏，三个副总正往会议室走过来，三个都是中年男性，年纪相差不大，但是互相之间并没有什么交流。卢钤蕴从通讯里翻出他们各自的资料，一一对应着扫了一眼。三个副总走进会议室后，各自的秘书马上迎了上去，就在他们往座位上走的时候，卢钤蕴敏锐地注意到，其中一个副总在擦肩而过时，手上对着不是自己的秘书做了个很隐蔽的动作。她马上前倾靠近投屏把监控视频调回去，然后0.5倍慢放，齐建也偏头看过来。果然，那个副总在和另一个副总的男秘书擦肩而过时，很隐蔽的用手指勾了一下对方手心——很明显的一个情人间的小动作。齐建和卢钤蕴对视了一眼，很有默契的分别调出两人的资料——那位副总已婚5年，同性伴侣，没有孩子。秘书同样已婚，1年，异性伴侣，没有孩子。齐建在加密备忘录里简单记下了两人的资料和关系，作为整个案子的第一条调查线索，卢钤蕴无奈笑着摇摇头，又揪了一块糖在嘴里。
“这公司玩的可真花，难怪老总谁也不信。”
“深挖下去哪里都有秘密，日子总得过，难得糊涂嘛。”
很快其余的几个副总就都到齐了，再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来，接下来就轮到时祎登场了。培训讲师这时候已经开始开场自我介绍，时祎也默默退到角落里开始准备，从监控里能看出他还是很紧张的，因为设计的是一旦在场的人里有天启者，他必须马上一言不发的推门离开，这种突兀的举动本身就是对心理的一种挑战。看出时祎的紧张，卢钤蕴也跟着紧张起来，她稍稍离开椅背凑近了投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