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此一生（玦启）07(2)

不错，在此时的天启心中，白玦已经俨然成了自家人，这未来的媳妇儿能算外人么？
——那必须是内人啊！
想到这一点，天启禁不住露出一个微笑。
无论如何，前景都是美好的，未来都是可期的，至于前进路上的一点小坎坷，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事实证明，那时的他到底还是年轻了。
天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
他盯着素色的帷幔看了好一阵，这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
窗外隐约传来少女的笑声，清脆而欢快，那声音显然是他所熟悉的。
“上古？！”
来到窗户边上一看，果真如此。
只见，院子里的石桌旁正坐着两个人。
少女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恍若初春时节落在枝头又蹦又唱的小鸟。青年则雷打不动地木着一张脸，在旁静静听着，只是偶尔答应两声。
即使如此，少女依旧乐此不疲地说着笑着。
上古不是没在自己跟前笑过，却从不像在某人面前这般……这般地欢欣鼓舞。
天启不由地感到一阵嫉妒，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画面是如此和谐，远远望去，画面中的两人甚至透出一股子郎才女貌的般配……啊般配个屁！
——娘的，趁他腿断的时候勾搭他的人，还要不要脸了？！
天启一边不动声色地瞧着，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

仿佛有所感应一般，石桌旁的青年蓦然抬首，转头朝这边投来一瞥。
天启立马一缩脖子，把自己藏了起来。
——好险。
脑子里闪过的同时，天启禁不住鄙视自己。
——啊呸呸呸！躲什么躲？！小爷又没做什么亏心事，要躲也是那厮躲我。
心下一定，天启感到自己瞬间充满了力量。
对，就是这样，冲出去，站在木头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痛斥他，唾弃他，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俯视他！让那衰木头也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朋友妻不可欺，哪个又叫做斯文扫地无地自容。
天启越想又有劲儿，便兀自笑出了声。
随即听见一个声音问道：“笑什么呢？”
“当然是白玦那个傻——”
张开的嘴巴停顿了两秒，蓦然化作一个大大的呵欠。
“哈哈，两位、早上、好？”
白玦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一旁的上古则是一副嫌弃万分的模样：“还早呢，太阳都晒屁股了。”
“我这是伤筋动骨，事出有因。”天启哼了一声，“倒是你个小姑娘家家，没事老惦记男人家的屁股，小心嫁不出去。”
上古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但凡只有他们两个在场，她的脸皮也不至于这么薄，偏偏旁边还站着个白玦。
“你、你再胡说八道！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