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赛博侦探会遇见奇幻赤龙吗？(9)

黑暗中大楼的废墟矗立着，零星的篝火散布在平台和楼道之间，向过路的浮空车标示着聚居点的存在。
下城区不存在市场，也没有街道，行驶着的浮空车也不过寥寥数台。那些亮着的篝火是我唯一需要避开的东西。
这里是钢筋混凝土铸就的荒原，见不到星空的废土。
失去能源的下城区气温极低，还没开出多远，我的浮空车上就浮现出雾气。我减慢了速度，听凭电子屏上的定位指引着我穿过大楼的废墟。
最终我在一栋旧矮楼的天台上找到了163号。矮楼已经废弃，天台则被后来者改造成了浮空车的停车场，只是在那间天台的楼道入口上挂着一扇招牌——“莫琳小姐的占卜屋”。
龙都出现了，那么一位占卜师似乎也不那么过分。
我叹了口气，将浮空车停在了天台上，静坐了一会。
除了我外，莫琳小姐应该还有着其他的访客。一辆亮黄色的莫吉拉浮空吉普正停在我的对面，车主不在车上。只有一个秃顶，留着络腮胡的肥胖街头佣兵坐在副驾上，专心致志地玩着手中的游戏。

我下了车，直到我走进天台的楼道，佣兵都没有任何反应，也许楼道顶上的监控探头都比他有用些，至少后者还在运作着。
在下了两层楼后，我在楼道间再一次见到了莫琳小姐的招牌，还有她的办公室。大门紧闭，门顶上的红色指示灯表明里面正在会客。三把暗红的圆形凳整齐地排列在门外，看起来莫琳小姐的生意要比我预想的好得多。
我转向一旁早已经暂停使用的自动售卖机，用脚踢了踢，将最后一罐橘子汁踢进了取货仓，随后在门口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撬开了饮料罐。
当我快喝到最后一口时，身旁的机械门滑动了开，一个留着背头的年轻男人从办公室里走出。他穿着公司的制服，是象征最底层的浅灰色，腋下夹着件鼓鼓囊囊的手提包，他看上去颇为高兴，甚至向着我打了声招呼。
我只是颔首，然后提着饮料走进了办公室。
“想要占卜些什么？”
莫琳-罗宾斯小姐静坐在彩片串成的帘幕后，就和影视剧里大多数神婆一样，她穿着黑色的复古长裙，暗棕色的长发盘在脑后，用面纱遮着脸，但从声音来看她绝对称得上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