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世事(2)

“佩格蒂，”我突然问道，“你结过婚吗？”
“什么，大卫少爷？”她惊讶地抬起头，“你怎么会突然问到这个来？”
她惊慌的样子，把我都吓得清醒起来。接着她停下手中的针线活，转过头看着我。
“那你到底结过婚没有呀，佩格蒂？”我说，“你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不是吗？”
我当然知道她和我母亲的形象不尽相同，但是对于另一种美来说，她也称得上是很好的典型。
“你是在说我漂亮，大卫？”佩格蒂笑着说，“没有的事，可你怎么会想起问结婚的事来呢？”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一个人是不能嫁给两个人的，对吧？”
“当然不能！”佩格蒂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可如果嫁给的那个人死了呢，就可以再改嫁了吧，可以吗，佩格蒂？”

“那时可以的，”佩格蒂缓缓地说，“如果两个人愿意那样的话，这只是看法问题。”
“那你是怎样的看法？”我问道。
我一面问她，一面好奇地看着她，他也用同样的表情看着我。
“对我来说，”佩格蒂顿了一下，转过头，重新做起了针线活，“至少我自己从未结过婚，我也并不想去结婚，我只确定这点。”
说完，她把手头的活儿放下，张开双臂，把我满是鬈发的脑袋抱进怀里。
“你再给我讲讲鳄鱼的故事吧。”佩格蒂温柔地说，“我还没有听够呢。”
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佩格蒂这样急于再听鳄鱼的故事，不过我还是打起精神，开始给她讲了起来。但她好像听得不太用心，因为我发现她一直若有所思似的，还不是把针扎在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