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在樱花盛放的季节重逢(15)

这群人当中为首的是一个着装考究的姓渡边的瘦高男人，每次他都只是静静看着同行的人玩乐，连游女靠近为他斟酒他都礼貌拒绝。这伙人看起来不像山贼，闲谈的内容似乎都是一些很久以前的故事、传说什么的，老鸨只当这是一群不知道哪里来的泼皮，只要能让她赚到钱，她都愿意接待。
又是一个这伙人把房间玩得乱糟糟的一个晚上，那个瘦高的男人在结账前拦住了老鸨。老鸨对他的印象极好，每次都愿意多付一些钱，声称是体恤她们打扫辛苦：“渡边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啊？”
“我想见一见你们店里的花魁。”他的答复只有这一句话。
“月隐花魁性子古怪，不一定会接待您的。”她又搬出这句她已经重复到厌倦的说辞，“如果您想见她，我可以帮您传话，就是这个…”
“我明白。”渡边递过去一个钱袋。
老鸨拉开一条小缝，看了看里面，挑了挑眉。许多纨绔贵族为了见她一面已是慷慨解囊，但远远没有这里的多。

“如果花魁依旧不愿意见您，我也是没有办法的。”怕他会因此反悔，老鸨迅速地把钱袋收进了袖子里。
“您只需要告诉她，是一位来自本州岛之巅的旧识。”渡边对老鸨微微点头表示感谢，转身带着同行的人离开了。
“真是奇怪的人…”老鸨揣着怀里沉甸甸的钱袋，脸上已然笑开了花，谁又会跟钱过不去呢。
当她来到花魁的房间转达此时的时候，她的背影明显僵了一下，她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我知道了老板娘，等他来了您可以带他来这里见我。”
第二天的夜晚，渡边如期而至，老鸨也依言把他带到了花魁的房间门口，跪坐下来替他拉开移门。渡边道了声谢，嘱咐老鸨把门关好，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并且递上了一个更鼓更重的钱袋。
他走进去，推开内室的移门，她背对着他没有说话。她拿起地上的拨子，划动琴弦，旁若无人地弹了一首曲子。渡边坐下来，静静地听着，手指在膝盖上打着节拍。一曲终了，和室里的沉默令人窒息，她开口打破沉默：“渡边先生如此大费周章，只是为了听我弹一曲三味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