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太空鲨鱼《血税》第十三章，代发(4)

突击队在房间里摆开阵势，包围向对面的舱门。兰尼克紧跟在侦察兵身后，感觉自己弄出了比这些庞然巨物轻柔地掠过地面时大得多的动静。他们在房间中央的过道穿行。她能听到星际战士的进行班组交流时头盔发出的咔哒声，他们分享着她所不知的信息。
“等等。”智库长突然下令，显然是为了兰尼克的安全。突击队猛然停住，星际战士们迅速蹲下掩蔽，兰尼克只能笨拙地模仿他们的姿势。
“出了点岔子。”智库长说。他的骨杖上绿色的碎片流淌出光辉，甚至比食堂的照明带还要耀眼。
“他们来了。”
话甫一出口，一团蓝色的烈焰撕裂了头顶的空间。
次元爪回来了。
库尔注视着变异的猛禽们发起突袭。他转向其余的依旧监视着延伸往西侧的轨道枢纽的监视器。战帮剩下的战士已经就位，在闪烁着雪花噪点的屏幕上的骇人阴影之间完美地隐蔽。荆棘王子打开了通讯器。
“所有烈爪，动手。”
有那么一段时间，他们脚下的隧道似乎是在下降，而非上升。汤加充作斥候，领着他们在刚刚的爆炸新开辟出的迷宫般的狭窄鼠洞和竖井间腾挪。天花板逐渐逼仄，温度越来越高。科尔迪开始怀疑他们受了诅咒，要永远在扎塔克的地下游荡，就像那些被诅咒在炽热的黑暗中度过永恒的注定要迷失的灵魂一样。这与星空之外的虚空如云泥之别，仅存噬人鲨们在他们的冷冻水箱里舒缓、麻木的海水中复制的平静的虚无。

科尔迪想，要是他们没法在连队离开前取得联系，恐怕就只能永远被遗忘、被埋葬在这颗行星的黑暗的深处。他更加真切地感受到了枉死于扎塔克秽土的炽热拥抱中的耻辱。更何况不久，帝国就能腾出手来调查监狱世界的事变始末，那是无论死活，任何一位噬人鲨都不能被发现与之相关。
科尔迪接过了汤加斥候的岗位。他还提着他的爆弹手枪和链锯剑，盔甲也仍堪一用，他们继续前进。他的两颗心脏有力地搏动。即使葬身于此，他也会遵从虚空之父的旨意。隧道坍塌前，午夜领主的凶器在他身侧撕开来骇人的伤口，如今总算结痂了。当这条蜿蜒曲折的裂缝最终不再起伏，转而变成了一条细长的斜坡时，他的坚守似乎最终收获了回报。最后，他们都注意到了隧道内基础设施维护程度的改善——照明设备和支撑框架都运转良好。备用的采矿设备随意地四处堆放着，千篇一律的岩壁上也开始出现一些倾覆着的矿石转运槽。
“你们听到什么了吗？”哈鲁问。没一会儿科尔迪也听到了一点动静。
“水？”埃卡拉的声音高了八度，充满了惊讶。他们继续前进。科尔迪的自动传感器开始分析空气中浓重的异味。得到的结果让他很高兴自己的盔甲的裂缝在隧道塌方那会儿就给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