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船的旅客（中）

　
缓步走下二十多级台阶之后，双脚终于触碰到了甲板的底部。
船舱内的物件果然多了许多，廊道上都是木桶，看文字是朗姆酒、鲸油之类的液体。
米勒抓住边沿晃了晃，重量不轻，似乎都已装满，也许能采样一些作为研究，但他又不想破坏这里的环境，故而只能按捺了下来。
手电筒的光锥之外，鱼群在空气中游动。近在眼前，无论是鳞片还是活动的鳃都隐约可见，鱼群仿佛有什么东西勾心摄魂，让人想要伸手触碰。靠着多年训练的自制力，米勒勉强压制下这种冲动，他不想仔细去看它们，可又忍不住去看。
最好是把手电筒照着地面，看不到也许就能当做不存在，他本来想这么做，可是手总是忍不住的抬高，直到能照见其一角的时候，他便感觉到难以言喻的恐惧，又使劲把手向下压去。 
这些鱼还有生命，是的，这不是不能理解，它们当然有生命，不然何以游动？可是鱼所有的，似乎不是自己以为的那种低级生命，与自己相同，同样的复杂，而且更加庞大，连接在族群之中，广大的无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