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铁底湾（本章完）(4)

从宏伟号舰艏中雷到汉尼拔号燃起大火，六大队总共将艇艉鱼雷发射管清空三次，陆续射出了二十四条战雷。此起彼伏的爆炸，仿佛《步步高》一般悦耳，数以吨计的烈性炸药，将四艘旧式战列舰瞬间击成粉碎。
康华利号、朱庇特号、乔治亲王号与胜利号，更早之前就已经沉入海底。邓正卿部的第一轮雷击，便让这批战舰身负重创，海水不受控制地灌满船舱。与乔治亲王距离最近的印度斯坦号，被秤砣一样沉没的友舰，吓得彻底丧失战斗意志；舰长不仅在前后桅杆挂起两面白旗，还用探照灯循环发出摩尔斯码“投降”，祈求华夏潜艇不要射击。
阿尔伯马尔号同样挂出了白旗，甚至比印度斯坦号更早。这艘战列舰是参战不列颠舰艇当中最幸运的，早早地就被203毫米炮弹打废，一条鱼雷也没挨到。但舰长还是不放心，它除了挂白旗与闪烁灯光信号，还把救生艇、舢板与交通艇全部丢进水里，提前转移了全体舰员......
这17艘战列舰，加上第一轮雷击时当场沉没的女王号与复仇号，毫无疑问都能记上“全球作战部队”的得分板。不过，邓正卿的八度海峡大收割，并没有在此基础上再进一步，被鹏发级击沉的战列舰数目，很遗憾地没能继续增加。

具体原因是多方面的。首先，由于远离照明弹光照范围，而且大部分目标处于运动当中，直接参战的26艘鹏发级，实施观瞄作业时都遇到了极大困难，其次，为了避免水下碰撞事故，四个大队都不能擅自解散编队，指挥艇每隔两分钟就得用主动声呐发布一次命令，要求各艇必须紧随旗舰，给指战员们加上了无形束缚。
如此之多的限制，不仅降低了六、八两个大队的命中率，同时也大大减少了各艇的射击次数。邓正卿直接指挥的第一分舰队，遇到的环境还要更加恶劣，因为二、四大队经常同敌军编队迎头对冲，双方相对航速很大，鱼雷入射角度却小得令人窒息，哪怕有机械式计算机辅助，命中精度也提不上去。
可畏级的冤仇号与伦敦级的庄重号，就这样成功逃过了雷击。邓肯级的埃克斯茅斯号仅在舰艏正面中雷一枚，虽然航速掉到不足4节，进水却得到成功控制。
该级的拉塞尔号，擅自转舵航向北方，以18节的航速逃离战场，在“伟大舰队”当中第一艘当了懦夫。爱德华七世级的爱德华七世号，似乎也动了这方面的念头，但舰艉右舷的一条早炸鱼雷，却逼迫她重回编队，与自治领号、英联邦号继续冲向东面的的北俱舰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