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铁底湾（本章完）(3)

邓正卿部没有因为敌军炮火或者舰艏撞角，损失任何一艘鹏发级。不列颠人费力巴拉追逐的“目标”，要么是大型浮游生物群落，要么是眼花产生的错觉。参战的华夏潜艇仿佛幽灵，不断从潜望镜深度发射鱼雷；白色尾迹络绎不绝地划破海面，在战场上织起一张致命蛛网。
没有红色识别灯、且排水量目测超过2000吨的舰只，都是指战员们的猎杀目标。先说巡洋舰，一直绕圈的塔尔波特、角斗士与怨恨号，相继被雷-3型送去养鱼。12艘二等巡洋舰，只剩密涅瓦号还飘在水上。被她救上来的友军舰艇幸存者，在露天甲板上又跳又叫，几乎就要造反；几百人不愿才出狼窝再进虎口，不断向躲进司令塔的斯特迪嚷嚷“白旗！”，不允许这位少将“为皇家海军的荣誉战至最后。”
再说战列舰。失去动力，只能随波逐流的伦敦号、堡垒号与邓肯号，跟活靶子差不了多少，于是便被华夏潜艇挨个补枪。三艘战列舰要么正中断作两截，要么因为进水过多翻沉，舰体随着锅炉爆炸时频繁发出巨响，就像巨兽临死前的不甘哀嚎。
凯撒号、可畏号、无阻号与威尔士亲王号，之前就被潜射鱼雷命中过。不过，她们的伤势不算太重，尚能以10节左右航速行驶，故而比三艘活靶子多撑了一会儿，躲开了不少华夏鱼雷。几位难姊难妹当中，威尔士亲王号的表现最为抢眼，该舰甚至不顾严重右倾，连续三次大角度转舵，成功甩开了两枚雷-3型。

但她们的表现，也就到此为止了。四艘战列舰毕竟有伤，机动得越激烈，进水速度就会越快，直到水压冲开木楔、铁板，让辛苦堵上的破洞再次破开。如此一来，她们的横倾就会越来越严重，航速也会慢慢降到0节，再也无法闪避华夏鱼雷。
（十四）
到1031时，这批战列舰已经全部沉没，只留下密密麻麻的落水舰员，在波涛之间挣扎扑腾。成功入水的救生艇寥寥无几，能用来自救的浮木也没有多少，幸存者们被煤渍染得乌黑，为了争抢求生用具，甚至不惜在水中自相残杀。
排成单纵队的宏伟号、马尔斯号、辉煌号与汉尼拔号，稍微多活了一会儿。但她们也只是撑到了1045时，没能摆脱人造礁石的命运。四舰可能是接到了亚瑟.威尔逊的命令，也可能是未经允许擅自撤退，她们的航向先是从西北转为正南，接着又扣扣索索地转成西南，还没开出去5海里，又迫不及待地转为了正西。
四位不列颠舰长还是太过犹豫。如果他们一开始就选择正西航向，说不定还能逃出去一到两艘。更糟糕的是，四舰始终坚持编队航行，单纵队的宽大侧面，给六大队提供了绝妙的射击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