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哔打文|关于摆烂的我竟然会招到卷王学生这件事(7)

真的能坚持到做出自己感兴趣的东西的，寥寥无几。斐西对此可说是深谙此道，于是问这些学生，你有什么想做的吗？……哦，很有意思的题目，你加油写吧……进展怎么样了？……如此一来，很快，那些学生就会因为羞于向老师报告进展，而逐渐不来找他。斐西于是也获得了更多的躺平时间，心安理得地拖延着他自己的项目进展。
但这次故技重施却落空了。
“我想做早期史料的整理工作。”北风说。
“……”
斐西有一瞬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北风说的内容就是他手头目前唯一的项目……正在拖延的那个。
他怎么会知道的？
“米斯塔告诉你我在做这个？”
“这倒没有，老师，是您之前自己提过的。”
“我自己？”
“对，在K大那节讲前沿理论的讲座上。”
斐西已经完全不记得这件事了。K大的讲座，那离现在至少已经过去四年了吧？北风那个时候还是本科生吧？怎么会有人把本科时候的讲座上随口一说的东西记到现在的？

“但最近几年没有看到您的新作出来，”北风补充道，“所以我猜这个项目可能还在进行中，虽然您刚才说不缺人，但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进去学习呢？这也是我的研究领域。”
斐西看着北风满脸写着期待的亮晶晶表情，陷入了沉默。
天真的家伙。完全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可以。”他断然说道，“但是，有几件事我得先跟你说清楚。”
北风正襟危坐，竖起耳朵。
“第一，这个项目距离它的截止日期已经过去三年了。”
北风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老师，您的意思是……这个项目已经做了三年？”
“不。我说的是这个项目超出了截止日三年。也就是说……已经延期三年了。”
斐西宣告道。他的声音在狭小的办公室里久久回响着，激荡着他的学生的纯洁心灵。
“第二，从目前（基本没有的）进展来看，它还需要三至五年才能完成，中途可能随时会被学院撤销。
“第三，这个项目目前只有你和我两个人来做——如果你真的愿意做的话。要是你现在后悔了，还来得及撤回你的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