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哔打文|关于摆烂的我竟然会招到卷王学生这件事(5)

“关注早期著作的人是比较少。”
“没错，但那是我最喜欢的一本书。您的那篇研究它的文章我拜读了很多次，很受启发。”
斐西转头看着这个学生。
那是他成名前的作品，还是在博士期间写的，后来则被其它更有名的、引用量更高的论著挤到了搜索引擎的后几页。他还记得写它的时候他熬了六个整夜，浑然忘了睡觉，像是无形的东西在捉着他的手……这种感觉几乎令他陌生，已经很久没有人找他谈过这篇文章了。他这时才端详起这个学生，学生别的地方都很普通，只是有着一头茂密得不像是博士生的秀发，和他四射的活力一样惊人，考虑到他才一年级，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谢谢，不过它还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
“任何文章都会有，老师，但它提供了一种全新的视角，尤其是在普罗姆问题上。”
这个名词让斐西心里一动，停住了脚步，学生机不可失地凑了上来：“不过，我确实还有一些问题想向您请教，不知道能不能预约您的一次office hour？”

聊普罗姆问题吗？斐西几乎有点动心，哪怕要为此加一次班。不过，反正他也很久没有带过学生了，偶尔一次还是可以接受的。米斯塔有时也会找他有事，和学生在一起总比跟米斯塔在一块儿好。
“可以。你什么时候有空？”
“嗯……”学生思考了片刻，“周三下午两点您方便吗？”
差不多，刚好是午睡睡醒后。斐西应了下来，忽然又想到一件事：“你说你是博士生？是哪个老师的博士？”
他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个学生看起来有点被他问呆了，迟疑地答道：“哪个老师……？您是说我报的导师吗？”
“就是门户上写的导师，”斐西觉得很古怪，“你不知道自己的导师是谁？开学不是都有导师会的吗？”
学生被他问得愣住了。
“我的导师没开导师会，”学生说，“他说没有必要，以后有很长时间相互了解。”
这话听起来有点耳熟，像是那种他会用来敷衍学生开会的话。斐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等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