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震荡（4-7）(7)

普鲁士君臣向来对本国评价甚高，认为第二帝国除不列颠外全球最强。一旦联合王国倒下，自己肯定能趴在腐肉块上，吃到最撑最饱。但威廉二世万万没有想到，敢掀桌子的可不止他一个：
12月21日2时，公社法国突然向普鲁士第二帝国及比利时王国宣战。仅仅一分钟后，国民自卫军第一集团军便攻入洛林境内，同普鲁士第四集团军展开激战。同日3时，国民自卫军第二、第三集团军同时越过边境，第二集团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图尔奈，直扑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第三集团军像骑枪似地刺破阿登森林，由南向北攻向交通枢纽那幕尔。
第四集团军作为战役第二梯队，也在同日登上军列奔赴法比边境。其先遣师更是动用155毫米加农炮，对蒙斯郊外的比利时军营展开了远程炮击。三个公社法国集团军的行动，直接把老国王利奥波德二世打懵了；他被首相叫醒的时候，甚至认为陆军司令部出了差错，将东线的普鲁士误认为西线的公社法国。
但比利时陆军并没有搞错情报。臭名昭著的殖民头目利奥波德，太过于一厢情愿了，他只要认真动动脑筋，就能想清楚事实：公社法国既有进攻比利时的借口，又有进攻比利时的动机。倘若从纯军事角度考虑，北线法军甚至没有更合适的战略战役进攻方向。

先讲借口。由于利奥波德二世在刚果殖民地的野蛮行径（对当地土著肆意屠戮奴役），比、法两国早就闹僵了。从1903年开始，公社法国就没停止过对比国的猛烈抨击，并对刚果土著反抗者长期提供军事支持。作为报复，比利时官方除了在经贸往来上下绊子，而且公开拒绝与公社法国缔结军事盟约，连共享普鲁士方面的情报也不愿意。
1904年夏季，老国王甚至单方面关闭边境，威胁要对西方邻居实施“有色金属资源禁运。”，不列颠也在海峡对岸拱火，沸沸扬扬地闹了半年还多。对公社法国来说，这个多行不义同时又上窜下跳，并且军事力量足够弱小的邻国，拿来练手实在是再合适不过。利奥波德二世如果对不列颠做出同样挑衅，早就被日不落帝国宣战十次了.....
接下来再讲动机。普鲁士第二帝国是公社法国最为重视的假想敌，反之亦然。普军总参谋部制定的对法作战计划，始终将右翼（普方视角）作为重中之重。一旦普法再度开战，普军计划在这个方向出动三个集团军，先打穿比利时，再迂回包抄公社法国主力。公社法国若想打赢第二次普法战争，就必须粉碎这个方向的普鲁士军队，而且最好是在本国边境之外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