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9)

直到他再也摸不到下一瓶啤酒，他迷茫的望向四周，他看到池中的人们在摇摆，案上的男人在吸烟，少女在他身边坐着与另一个少年接吻，那少年的手则进少女的棉服探索，引得少女时时仰起头，露出享受的神情。
原始的欲望洒满了男人的全身而且正在一点一点的渗进肌肤里。倏然，重物砸在桌子上的振动让男人收回目光，一个穿着呢子大衣的女人正按着她刚提过一提啤酒，拿着起子娴熟的掀起酒盖递给男人，男人不客气的接过来，这个世界没有拒绝。女人浓妆艳抹，模样长的还算精致，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香水味，男人醉在里面，继续一杯杯将啤酒灌进身体，如果说刚才是一阵薄雾一样的醉意蒙住男人的大脑，那么此刻这雾已经看不到五指，但他还是不停的喝，他没有什么理由停止，最终，女人按住了他的手。男人误以为要付钱，便从口袋里摸出几张钞票塞进她的手里。女人的手没有松开，反而架起他走向出口，女人惊讶于男人的身体如此单薄，男人惊讶于自己竟不能自如的控制住自己的身体。
四
大概是凌晨五点钟，女人的房间内，男人一丝不挂的伏在她身上，肌肤的温度让男人久违的熟悉，他想要亲吻她的乳房，却被女人野蛮的推开，男人翻过身子，不解的看着女人。

女人拿着纸巾抱歉的看着他：“抱歉，口水积在里面，会感染。”
男人这才看清，女人没有乳头，那本该凸起的地方陷了进去，那陷进去的乳房像一根针一样扎醒了混沌中的男人，他突然发现女人是那么的白，像窗外的雪一样。随着意识的恢复，身体里的翻涌也涌上了喉咙，女人将男人领进厕所，男人反手将她关在门外，对着马桶呕吐。
随着酒精的排出，男人稍感舒服，但随后，一股由内向外剧痛爆发出来，剧痛的扩散带回了男人的回忆，回忆里夹杂着新的剧痛，男人感到前所未有的难过，掰开窗户释放出那挤压在心底已久的咆哮，但却连嘴边的风雪都无法撼动，便消弭在无边的黑夜。回应他的仅仅是一阵轻微的敲门声，男人有气无力的回应一声，打开水龙头，让温暖的水浸着自己。直到痛苦消散一些，男人打开门，裸着身子经过起居室来到女人的房间，他才看清这房间的布置，整洁松软的大床，床头柜上有一些消毒用的酒精，书桌依靠着墙根，堆着高高的书，女人裸着身子，屈在桌前的椅子上，乳房顶着膝盖，正拿着针线在男人的小帽子上仔细的缝合。
男人靠近书桌，看清上面竟都是一些关乎于物理学的教材，其中一本未合上的书里夹着一本笔记，上面的字雅而清秀，条理清晰。男人的两侧，一边是地板上凌乱的避孕套，在自己之前不知道还有过几位客人，一边是这番景象，女人屈在椅子上，做着针线活，腰间的肉紧绷十分好看。男人穿上衣服，之前的事情，他想，自己无论如何也进行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