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博士想要一顿毒打（9-10）(8)

“我去换件衣服。”少女没有回头。
她独自一人走出大厅，水渍在身后蜿蜒如蛇。“这个白痴！”白金跺脚，“到底在想什么？！”
在她的背后，音乐再起，灯光绚烂，盛大的演出和舞会即将开幕。
瑕光低头看桌上的酒杯。中段出现了明显的烧融和软化的迹象，杯口则因受热不均而崩解和碎裂……几乎是支离破碎的酒杯，其中的液体早已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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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做什么？少女如此自问。
火焰衰退了，迷雾再次蔓延，记忆的门扉向她关闭，也许有生之年她再也无法推开它。但是至少她还可以思考——以自己的意志。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被某个冒牌假货全方位碾压，戳穿了信心，最后落荒而逃吗？少女背靠休息室的舱门，用尾巴环住自己，全身缩成一团。
即使如此不靠谱，如此恣意妄为，如此妄自尊大，他还是赢得了大多数人的认可。甚至远比真正的自己赢得多。多么讽刺。湿透的衣服贴在皮肤上，像是一具缩紧的枷锁，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如果要做的话，年可以做的比任何人都好。
如果是年的话，也许罗德岛会比现在更好。
少女叹气。
也许这样对所有人都好。反正……也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她就是博士，不是吗？

反正——本来就只是一缕没有记忆的幽魂，恰好得到了「博士」这具躯壳罢了。
少女分不清自己为什么颤抖，是寒冷还是恐惧？
直到第十个喷嚏，少女才终于决定为自己找一件干爽的衣服。
但是没有。
这家伙宿舍里根本没有第二件衣服。
少女捂着脑袋，说起来，每次派遣任务的时候也从来没看到年身上粘过什么脏东西，她永远是一副干净清爽又贱兮兮的模样，大概是有什么特殊的源石技艺的庇护吧。
目光一瞥，少女注意到下午刚签收的包裹还躺在桌上。除了企鹅物流的标志，盒子上还有一个红白相间，类似龙门文字的LOGO。
少女认出这是「0011制造」。
龙门有名的时装品牌，始于庆元十一年，以手工制作为主，价格不菲。
——总之诗怀雅在炫耀她的那件裙子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但是吸引少女注意力的还有一张纸条，之前没注意，也许是偷偷贴上去的，字迹潦草，歪歪扭扭。
「试试看，应该很适合你」，后面跟着一张熟悉的，贱兮兮的简笔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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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罗德岛顶部甲板。
银灰走上甲板，寒风拂过他的发鬓，荒野一如既往的辽阔，天空暗了下来，似乎要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