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博士想要一顿毒打（9-10）(9)

“去吧，丹增。”银灰扬了扬手臂，灰隼在一声清唳后跃起，在头顶展翅盘旋。
银灰注视那道天空的影子，他喜欢看丹增飞。
只是看着，似乎自己也能感受到流云和风从身下掠过，整个天空向他敞开怀抱……太多的东西把他束缚在地上，飞翔离他实在过于遥远，他只能如此仰望。
旷野和冷风让银灰的心情平静下来，他闭上眼睛。
据说罗德岛的博士组织了一场酒会，他也收到了邀请函，但是作为喀兰贸易的领导人，他不适合出席一场罗德岛内部酒会。当然，还有一个原因。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男人。
“我喜欢你啊，银灰。”
那个男人到底是抱着何种目的开口的？这是玩笑，挑战，还是试探？银灰头一次有了捉摸不透的无力感。这不好，很不好。
风中忽然飘来一丝烧着的烟草味，应该是某种工业烟草，刺鼻，但是廉价。
随后是一声咳嗽，声音听来像是年轻女性，隐约有几分熟悉。
还有人在？银灰刻意加重脚步，绕过甲板上的设备平台，转身看见一个身姿婉约的女性。
天气微寒，她却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精致的仪式旗袍，肩膀瘦削，露在外面的大腿白皙耀眼。

以及——红色的，仿佛燃烧着的双角和尾巴。
“是你。”银灰一眼认出她是昨天在「火锅会议」上和博士一起出现的女孩。
好像是叫……年？
少女不复当时的慌乱和刻意躲闪，烟头在她嘴边懒洋洋地燃烧，紫罗兰色的眼睛静得像一潭死水。
她侧过头去，无视了银灰的提问。
如果不是偶尔的颤抖和咳嗽，她看起来更像是某个精致的人偶，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点烟的动作，直到烧尽的烟头在脚下堆成残灰，将其掩埋干净。
“女士，你是博士的助理？”银灰皱眉，“酒会还没结束吧？”
少女吐出最后一口白雾，晃了晃空掉的烟壳，“有烟吗？”
银灰眉间的皱纹更深了，“我不抽烟。他知道你抽烟吗？”
“他当然知道。”少女瞪了银灰一眼，转又叹气，“算了，反正我也不能更失败了。随便吧。”
“为什么这么说？”来自喀兰的青年和她靠在同一根栏杆上，“你被解雇了？”
他的表情怪异，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如果是我的原因的话……”
“不关你事。”少女冷冷地说。不只是语气，她的手臂颤抖，似乎在竭力压抑什么，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活火山。